然而她看著兇,蕊兒那種地方出來的人怎麼會看不出她的虛張聲勢和簡單?她勾唇一笑,完全沒將姚雪梅這個正經夫人放在眼裡,遲早她要取代對方的位置。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這個家厲害的並不是楊玉勤和姚雪梅,做主的也不是他們,但她既然有了這個心,肚子裡還懷了楊玉勤的種,就證明這個家將來註定安生不了。
楊秀丹聽著她娘哭哭啼啼的聲音,心裡既是不耐煩又是惱恨。
不耐煩她孃的懦弱,不過一個髒地方來的女子,隨便發賣了不就好了嗎?難道事成之後她爹還會休了她娘不成?不看在孃的面子上,他也得看在自己和哥哥的面子上維持夫妻關係的。
她不明白,既然夫妻兩個沒感情了,相敬如賓就好了,何必互相折磨?
爹也是,自己和哥哥都這麼大了,還管不住自己招惹外面的女人,說出去多難聽?說到底家裡的錢是自己賺的,她願意養著爹孃和哥哥,可不代表她願意養著外人,還是一個懷著孽種的外人。
當即楊秀丹就採取了雷霆手段,她爹不是讓安排兩個丫鬟嗎?她就安排兩個厲害點的。
然而那蕊兒也不是吃素的,表面忍下來了,小心翼翼的保著自己的胎,然而暗地裡一有機會就給楊玉勤上眼藥。
如今的楊玉勤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楊玉勤了,不然也不會從外面帶回一個女人,家裡女兒強勢,妻子和他離心,兒子又常年在書院,明明他是一家之主,卻一句話都說不上。
因此,在有一次聽蕊兒說給她送來的飯菜都是冷的之後,他爆發了,他沒和女兒楊秀珍吵,卻和姚雪梅大吵了一架,甚至罵出了刻薄善妒這四個字。
姚雪梅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冒著寒光的男人是以前為了求娶她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她喃喃的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楊玉勤,你不能這樣對我。”
楊玉勤有一絲不忍,但想著蕊兒的哭訴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又冷著臉一言不發。
這下他冷淡的態度徹底刺激了姚雪梅,她瘋狂的道:“楊玉勤,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我為你生兒育女,我為你操持這個家庭,我孝敬你的父母、善待你的兄弟子侄,我曾經為了這個家,每天寅時就要起床幹活,我為了你和自己的親生父母哥哥斷絕關係……”
“夠了。”楊玉勤本來還心存愧疚,現在聽她這麼說,以前攢著的怒火更是爆發了出來。
“為了娶你,我爹因為那點彩禮丟了性命,而你呢,撮串秀丹挑撥離間分家,你這是孝順我父母?分家的時候,我們分的最多,你說這是善待我兄弟子侄?你和你爹孃哥哥斷絕關係,難道不是因為他們太貪心做的太過分嗎?”楊玉勤回吼道。
姚雪梅的臉色更白了,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面目猙獰指責她的男人是一直與她相親相愛的丈夫。
而且原來他心裡一直都是怪著自己的,但是分家和她有什麼關係?他們分的多是婆婆分的,又不是她逼的,還有公爹的死那不是一個意外嗎?她怎麼會知道公爹會為了賺彩禮錢大冬天的去湖裡撈魚?
她這年來做的還不夠嗎?是婆婆不領情,她能怎麼辦?姚雪梅從不知道,丈夫竟然在心裡埋怨了自己這麼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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