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師傅到底在謀劃什麼?為什麼一直待在俗世中?”葉秋盯著童子,冷聲質問道。
他氣勢強大,童子被嚇了一跳,連張玉文都狐疑的看向他。
童子為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害怕感到羞憤難當,不過是一個凡人,不過一個窩囊的傀儡皇帝,怎麼還被他嚇著了?
因此面對葉秋的質問,他一句話都不說。
“很好,對國師這麼衷心是吧,那就去和你的師兄作伴吧。”葉秋眼神冰冷,著實有些嚇人。
張玉文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贊同:“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冒失了?就算國師身體有疾,我也不確定我能打得過他。”
“不然怎麼辦?如果不反抗,那天我和你表妹就成事了,你想看到這樣的結局?今天我們如果不將這個童子控制住,下一刻他就會去你家中,你願意看到你家人受到威脅?”葉秋如是反問道,張玉文無言以對。
“再說了,你不是說你已經傳信給你師門了嗎?你打不過,你師門中總有人能打得過吧!”
張玉文眉頭皺的更深了,他雖然傳信了,師門中也答應會有人來幫他,但是師門中的人都是不愛理俗世的,他的意思是能不麻煩就不麻煩,本只想救出表妹,沒想到一步步的上了船,和他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張大人還是快回去安頓好家人吧,說不準國師見他的童子長時間沒回去,會直接去找你。”
“那你你?你不怕他來找你嗎?”張玉文盯著葉秋沒有動,他直覺葉秋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怕有用嗎?總是要面對的,你放心,恢復皇后和姚妃身份的詔書已經擬好,就算我不幸遇難了,也不會耽誤恢復她們的自由身的。”
張玉文沒再說話,而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轉身離去。
他走後,從內殿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葉穎。
“皇兄,為什麼不告訴張玉文我的存在?”
“還不是時候,而且他是臣子,你是公主,他能做的事沒必要讓你來做。”
第二日,高卓見自己的第二個童子也沒有回來,徹底黑了臉色,對下人冷冷的吩咐道:“去叫陛下來我府邸一趟。”
“是。”
“你就說朕病了,不宜出宮。”葉秋頭都每抬的說。
這下人不像那兩個童子那樣囂張,不過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直覺應該發生了某些事,而且現在的陛下也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沒有多說,直接去回了國師的話。
“好大的膽子,我叫他他竟敢不來?備轎,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來的底氣。”高卓直接揮手擊碎了院子裡的一棵樹,足以可見他現在的怒火有多深。
然而等他來到宮中的時候,等待他的就是嚴陣以待的張玉文和他門中的師叔。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張玉文,你到底想幹什麼?”高卓陰鷙的眼神盯著他,以往嫌棄飄飄的形象徹底不見了蹤影。
“京中失蹤的一千多個孩童是不是你乾的?”張玉文盯著他問道。
“就為了幾個沒長大的孩子你就想以卵擊石?明淵界什麼時候有這樣正氣凌然、多管閒事的人了?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清源派,你待如何?”張玉文的師叔用無悲無喜的眼神看著他,緩慢的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