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頓時噎住,呆在當場,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閻貝看得可樂,卻不忍再逗他,把他放下地,蹲在他面前,認真的問他:“以後還亂說嗎?”
柱子猛搖頭,他再也不敢了!
“那有事情咱們能好好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柱子點頭,他能!
閻貝把小人往肖武面前一推,“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
柱子點點頭,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誠心的說:“爹爹,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你能原諒我嗎?”
肖武從沒接受過孩子的道歉,柱子的道歉來得有點突然,他下意識看向閻貝,眼神詢問自己應該要怎麼做。
畢竟她那套教育方式似乎更加有效。
閻貝戲謔的瞥了他一眼,而後抬手做了個抱抱的姿勢。
肖武驚,非要這麼做不可嗎?
那也太難為情了吧!
“愛需要表達。”閻貝說道。
她只能幫他到這了。
肖武面露窘迫之色,看著眼前這個睜著大眼,滿臉期待的孩子,暗自嚥了口口水。
垂在身側的大手抬起又落下,而後再抬起,如此反覆了好幾次,這才暗自一咬牙,蹲下身來,學著閻貝的模樣,伸手環抱住了眼前這個期待被愛的孩子,並輕輕拍了拍他小小的脊背。
眼角餘光瞥見小人驚喜滿足的表情,心中尷尬頓消,只剩下暖暖的溫情。
原來表達出自己的愛,是一件那麼美好的事情。
狹長的星眸抬起,朝前方的閻貝送去自己的感激。
閻貝聳聳肩,收拾起桌上的狼藉,離開屋子將空間留給父子倆。
院子角落裡的水塘蓄滿了水,閻貝取水洗碗,在她大方的動作裡,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大旱的悲慘。
閻貝正洗著碗,耳中卻傳來了車輪滾動的聲音。
這種時候,村裡誰還用得起馬車?
閻貝將神識釋放出去,雖然只有五米的探查範圍,但聲音距離自己極近,也夠用了。
一輛青頂馬車出現在祠堂外的馬路上,並在祠堂大門前停了下來。
馬車周圍跟著八名家丁打扮一樣的男人,手裡拿著棍棒,牢牢護住馬車,不知嚇退了多少不懷好意的人。
閻貝眼尖發現,車輪上有一個凸起的古體袁字。
“肖武,有袁家的人來了。”閻貝一邊放下未洗完的碗筷往門外趕,一邊提醒道。
肖武聞言,趕忙放下騎在自己脖子上玩兒的柱子,跟著閻貝出了祠堂。
二人剛到大門,馬車上正好有人走下來。
一老一少兩個人。
老的是位嬤嬤,年輕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看二人的打扮不像是正主,倒像是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