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清語噎,“其實朋友之間留宿一下也還好吧?”
晏殊咬了一口蘋果,搖搖頭,“你哥把你們趕出來是正確的,就你這種想法,真是給人賣了都得幫著人家數錢。”
她就想不明白了,怎麼兄弟兩人,一個聰明滿腹心機,一個傻傻愣愣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
杜恆清卻搖頭,“我哥把我們趕出來才不是因為留宿這事。”
這一聽,晏殊就更加好奇了,蘋果也不吃了,湊過去問,“那是因為什麼事?”
杜恆清猶豫了片刻,“蘇嫣想和我哥道歉,結果被我哥要了兩萬塊住宿費,她走路不小心崴腳,摔我哥身上去了,我哥有個毛病,不能碰女人,她那一摔,雖然被我哥推開了,但我哥還是很氣,這才趕人。”
晏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
她一副瞭然的模樣,卻看得杜恆清一臉茫然。
晏殊又問,“杜風清有什麼毛病,為什麼不能碰女人啊?”
她以前可沒少見杜風清在姐姐身邊繞,不過這樣一想,好像確實是沒見杜風清和什麼女的傳出來什麼訊息?
杜恆清立馬給自己的嘴巴上了拉鍊,這他可不能到處說,以免回頭傳開了,杜風清找自己算帳。
“我困了,回去睡了。”
說完,他拔腿就溜,留下晏殊吃著蘋果一邊被勾起好奇心愈發濃重。
…
次日,晏清起床,剛下樓,就看見幾個人大眼瞪小眼,坐在餐桌前。
晏殊滿臉不善的盯著蘇嫣看,昨晚杜恆清可沒說蘇嫣也在這裡借宿,要是她昨晚知道這事,就得直接給人扔出去,哪裡還給人坐在這裡吃東西的機會。
杜恆清尷尬,他也不知道昨晚管家說借宿的時候,沒有告訴晏家夫婦是兩個人。
這會兒蘇嫣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豐盛的早餐,又饞又酸。
饞的是她從來沒吃過這麼豐盛的早餐,有粥,有粉,有面包,有牛奶,還有沙拉,什麼都有。
酸的是,昨天見過一面的,那對她討厭的姐妹竟然就是這戶人家的女兒!
原本的好食慾,在看見晏殊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晏家夫婦一走,氣氛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蘇嫣咬了一口麵包,撇撇嘴,“也不好吃啊……還以為多好吃呢。”
還以為這有錢人家做的東西能有多好吃,也不過如此。
晏殊不是什麼好脾氣,原本就不喜歡這蘇嫣,這會兒一聽這話,更沒什麼好話,“不好吃就別吃唄,又沒有人上趕著求你吃,本來我家阿姨就沒煮你的份,白吃白住還好意思挑剔呢。”
杜恆清是領略過晏殊的嘴毒,這一張嘴,尖酸刻薄起來,那能懟死人。
他雖然傻,但也知道,女人幹架,這個時候自己要是摻和了會引火上身的道理,何況這還是寄人籬下。
他也不知道,蘇嫣這會兒是怎麼了,平時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吃個麵包都能管不住嘴巴說這種話。
杜恆清已經開始擔憂了,他不想再被人掃地出門了。
被說白吃白住,蘇嫣臉色難看,臉面有些掛不住,“什麼白吃白住,我是跟著恆清一塊的,我哪裡知道是白吃白住啊!”
“我要是知道這是你家,我昨晚就算是睡大街也不住這!”
晏殊還想說些什麼,但見晏清下樓了,便沒再懟蘇嫣,不想引起吵架,大早上影響姐姐的心情,她冷哼一聲,喝著自己碗裡的粥。
不能跟這種人計較,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