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風清要走,月歌心裡急,顧不上手裡的杯子摔落在地,抱住了杜風清的胳膊,便要纏上去,“風清,你別走,就陪我在”
可她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就被一道力猛的推開了,狼狽的摔在地上!
只見方才還好好的杜風清,這會兒半跪在地上,手撐著桌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杜風清為什麼要推開自己,眼前的人,猶如外頭的那些醉漢,吐了一地。
杜風清胃裡一陣翻滾,臉色難看,這女人看起來和晏清一樣,但聲音完全不同。
以清的性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那邊的月歌還要去扶杜風清,他卻慌忙起身疏遠,接連後退了兩步,步子踉蹌,滿眼警惕,瞪著眼前的女人,開口的聲音如他的目光,冷漠疏離,“你是誰?!”
此刻的杜風清心裡無比清楚,眼前這個頂著晏清臉的女人,絕對不是晏清!
杜風清的質問,讓月歌一下子就慌了神。
“風清,你在說什麼啊,你好好看看我,我還能是誰啊?”
她這一開口,聲音忘了遮掩,讓短暫清醒思考的杜風清確認了她的身份。
“.月歌?”
杜風清緊盯著眼前的女人,這人的聲音方才有意遮掩,現在仔細聽,能聽出來像方才在外頭遇上的那個歌女。
他這一嘔,迷香藥力減退,神智清醒了不少,視線逐漸模糊,又緩慢清晰。
褪去晏清的面容,站在自己眼前的,除了月歌,還能有誰。
對上杜風清,月歌驚慌失措,被拆穿後,她拼命的搖頭,否認自己的身份,不敢再開口。
聯想到方才自己是追著晏修文進來的,杜風清懷疑這些是晏修文針對自己設下的一個局,作為晏修文多少年的死對頭,晏修文的為人如何,他原本以為自己還算清楚,此刻卻難以相信,對方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趁著月歌沒反應過來,杜風清跌跌撞撞的推開門,逃出了這間到處透著古怪的房間。
他擠進了舞廳的人群裡,各式各樣的味道充斥著鼻腔,難聞至極,卻讓他清醒了過來,後背冷汗淋漓。
跑出了新世界大門,他一路跑遠了,才停下了步子,手心手背都是汗。
杜風清拍了拍胸口,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燈紅酒綠,提醒著自己方才經歷的一切,這種鬼地方,自己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再進去,差點就不乾淨了。
此時,他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秘境,一切都是假的,這也根本不是自己現實世界的身體,只覺得自己逃出了魔窟,慶幸又後怕。
司機開著車停在了路邊,目光中帶著點迷茫,“少爺?”
杜風清立馬開門上車,催促著司機,甚至還往車窗外頭看,“快走!”
他動作極快,彷彿後頭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著自己,這地方確實就像玄陽道長說的,危險重重,自己不能再大意了。
司機不明所以,只能開車,心裡頭納悶,少爺這是去享樂嗎,怎麼感覺像逃出了蜘蛛精的盤絲洞似的。
就在他困惑時,後排的杜風清又開口了,“以後不準把我帶來這種地方!”
司機:“?”
杜風清思索片刻,又補充道,“就算是我要求來的,也不準。”
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