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臻人都傻了,抓著兩份鑑定報告,這也太離譜了,小時候走丟的妹妹好不容易找回來,一塊生活了兩三年,結果現在說人不是他親妹妹,又冒出來一個親妹妹
他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八成是在做夢,直覺告訴他,這種時候一定不要張嘴說話,保持沉默就對了。
兩份報告躺在桌上,穆純也不去翻看,她心裡清楚,不管實際情況是什麼樣,結果只能有一個,不過這晏家的人反應確實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以至於她都無法確認晏清這會兒到底會不會被趕出晏家。
倒是晏清穆純餘光瞟了她兩眼,發現她看起來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對那兩份報告怎麼不在意。
晏廷舟將桌上的兩份報告拿在手上,對晏清道,“清清,到爸爸書房來,有事和你談談。”
他說著這話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探究的,有擔憂的,也有不解的。
穆純嘴角微微上揚,眼底一抹得意之色瀰漫開來。
將兩份報告給了晏清,就連那枚穆純帶過來的墜子也被一同給了她,晏廷舟坐在椅子上看她,問,“你怎麼看?”
晏清隨意翻動了一下,便將報告放到了桌上,倒是手裡的這枚墜子,做工精湛,材質也是上好的玉,卻有一些刻意損毀的磨痕,應當是為了年份而特意做舊的。
穆純背後的人做事確實什麼都考慮到了,就是穆純總是在不恰當的時間裡出錯牌。
晏清把東西放回了桌子上,迎面對上晏廷舟審視的目光,嘴角微微彎著,“什麼怎麼看?”
顯然對穆純搞出來的這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晏廷舟發現,這麼兩三年過去了,他仍舊是看不清這個女兒到底在想什麼,心思實在太複雜。
“人是衝你來,你想怎麼解決?”
在教育孩子這一件事上,晏廷舟雖然不知道晏清在做什麼,怎麼會引來人搞這些事,但在他看來,做父母的,只要孩子自己有分寸,放心支援,隨時兜底就是。
聽晏廷舟這麼問,晏清反倒有些好奇了,“鑑定報告在這裡,還有塊墜子,你怎麼確定她一定不是你女兒?”
畢竟穆純長得也確實和嚴夫人有些相像,還有這麼直接的證據證明。
她還以為能看一場豪門狗血鬧劇,結果壓根沒有看戲的機會。
晏廷舟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多,良久,只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我自己的女兒,難道還能認錯?”
晏清眉微揚,“也不怕真認錯了。”
晏廷舟板著一張臉,順手就把兩份鑑定報告以及那枚墜子一塊扔資料夾裡,“怎麼說?”
要是女兒要現在拆穿,那這兩份假鑑定報告他勢必是要追究相關人員的法律責任,如果現在不拆穿,那就還能再緩緩。
“再等等吧,不急。”
晏清嘴邊掛著笑,她在等那個白袍男人出現。
對方把穆純當作餌料,想引她上鉤,她同樣可以等,等白袍男人自己往套子裡頭跳。
晏清又道,“今天我先搬走。”
晏廷舟眉頭頓時蹙了一下,只說緩一緩,卻沒說讓搬走,這要是讓那些捕風捉影的記者拍到,還不知道要怎麼胡編亂造,“搬去哪?”
晏清:“暫時不知道,搬完就知道了。”
正好沈最的那筆錢到帳了,可以開始看房子了,也好趁這個機會搬出去。
晏清剛把這話說出來,晏廷舟就變了臉色,“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