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晏清回到了酒店,網上卻鬧開了鍋,影片被網友上傳到了網上,儘管平臺方第一時間將原始影片刪了,但各種二次錄製轉載影片還是傳得到處都是。
小張這邊剛忙完吃著午飯,正好點開看了一眼,眼睛都瞪圓了,好傢伙,這杜律師行動夠快啊,這根本就是漂移過去的吧!
他立馬順藤摸瓜,搜了一些最近的實時訊息。
身後有同僚經過,瞥了一眼,訝異,“欸,你也在看?”
老大小侄女的事最近好像是在網上鬧得有點大啊,剛剛還看見一些影片,那些粉絲,都潑水扔雞蛋了。
同僚不由感慨,“現在的網路發達啊,有時候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一樁命案,鬧得人盡皆知,還沒查出什麼呢,這些個粉絲網友的,就急著自己給斷案了。
旁邊的人附和道,“是啊,那些個評論,真是說什麼的都有,我都看不下去。”
“說的話真是太難聽了,真是太沒教養了。”
“前陣子我老同學那邊還有一樁案子,死者因為網路暴力在家裡割腕自殺,就因為生前去養老院獻愛心的時候背了個名牌包,穿了條裙子,被人拍了個影片髮網上,就引來一堆謾罵,那些個人,等人姑娘死了,又在網上發一些有的沒的,真是太糟心了。”
“真是畜生,現在的這網路科技發達了,是方便了生活,但弊端也是很大啊。”
“是啊,這以前哪有像現在這樣,誰說話不是再三謹慎的,唉,這網路發言才是更需要謹慎的啊,就希望一些平臺能早日完善實名制發言這些個功能。”
“誰說不是呢,這隨隨便便敲幾個字,就能帶歪一大批人,殺人無形,好好的一個姑娘,才剛考上大學就自殺了,真是想想就.唉。”
幾人正說著,後面剛從審訊室出來的晏修文,目光落在了小張的電腦上,眉頭緊鎖,目光暗了幾分,他拿著資料夾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照片裡,兩人並肩進了酒店,儘管戴了口罩,但一雙眼睛卻明顯能看見笑意。
而其它張照片裡,杜風清還抓著晏清的胳膊,將她護在身前,擋住那些不懷好意的群眾。
晏修文薄唇緊抿著,被酸澀的情緒籠罩,以為晏清對誰都如對如今的自己一般寡淡,可杜風清一次次靠近,她卻都不設防拒絕。
他原以為,晏清是不會接受杜風清的任何示好,更不可能會讓杜風清去找她,畢竟現在網上的那些,在她眼裡根本不能算得上事。
她不是那種柔弱需要人護著的性子。
可原先再怎麼設想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何的好,也沒有現在看見這幾張照片來得心慌。
他不能再放任不管了,現在的杜風清明顯不是從前那個,他就像一顆怎麼甩都甩不掉的黏皮糖,就連這種時候也如此,他只怕晏清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對杜風清的攻勢一再心軟。
論從前的那些事,在杜風清面前,自己明顯處於劣勢。
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他就再也抓不住他的阿清了。
當天傍晚,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飯,晏清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資訊內容:你好,我是沈最,有些事想和你談談,這是我的微訊號碼。
她瞥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在了一旁,繼續吃東西。
見晏清反應,杜風清眉梢一挑,好奇問,“不回個訊息?”
晏清嗓音平淡,“騷擾簡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