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手術當天,許母接了公司電話匆匆離開,等到她再回來時,已經是幾個小時後,手術已然結束。
“醫生,我兒子現在怎麼樣?”
“會不會有什麼身體上的後遺症啊?”許母緊張的問著,生怕兒子的身體出什麼問題。
她們家就這麼一棵獨苗苗。
醫生:“手術一切順利, 具體還要看後期恢復情況。”
許母這心裡頭也算是安定了些。
此時的許峰知道手術順利,心裡頭樂呵著,正盤算著過幾天找幾個解解悶,剛進這住院部的時候,他就瞅見好幾個長得不錯的,身材也挺好。
他因為手術這事,沒有一天能睡得安穩, 現在好了,都不是事了。
甭管什麼沈悅還是晏清, 也不過如此。
那三捧菊花算什麼?
然而一星期後,忍不住了,可因為太激烈出了意外,整張床都是獻血淋漓,許峰崩潰了。
醫院連夜給他動了手術,卻也無力迴天。
許母找了不少男科的醫生過來給他看,可得出的結果卻還是一樣。
許峰對此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吃不喝,對誰都像仇人, 衝著人嚷嚷,許母因為忙著料理公司的爛攤子,也沒時間照顧許峰,請了個護工, 也被氣走了。
訊息也不知道是怎麼走漏的,高綾在網上看到這訊息的時候, 直接笑翻天了。
這就叫報應不爽。
事情就像是湊在一塊發生, 許家的生意出了問題, 底下廠子因為涉及環保問題,都被查封了,資金鍊又出了問題,投資商撤資,許家一夜之間負債累累,就連許峰的住院治療費都成了問題。
與此同時,二審開庭,作出了終審裁定,依法改判,判處許峰有期徒刑十年,賠償受害者家屬八十萬。
知道這個訊息的沈悅,終於安心了。
從法院出來時,高綾幾人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只覺好像回到了剛到雲大的那一天,只是這一次,只有她們三人了。
沈悅,終究是從她們的生命裡消失了。
…
校慶轉眼就到,不少社團都在排練著節目,因為人手不足,到處找人湊數。
一向不是在宿舍睡覺就是奔走在賺錢路上的晏清,也被拉著去幫忙。
這邊高綾把話筒遞給了晏清, 解釋道,“本來主持的是大三的陶師姐,這幾天她家裡出了不少事,一時間也找不到別的合適的人了。”
這事一直是高綾負責的,但她也沒這方面經驗,忘記要找個替補臨時救場,明天就是校慶了,眼下再去找人時間也來不及了,只能採取就近原則。
她身邊裡,記憶裡最好,外形聲音各方面條件又合適的,就只有晏清了。
“你就按著這個流程彩排就行,等會還有個男主持跟你一塊的,你一定沒問題的,加油!”高綾將流程卡片交給了晏清,衝著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拿著話筒的晏清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卡片,就瞥見一個算得上是熟人的蘇澈,朝這邊舞臺走來。
“怎麼是你?”蘇澈手裡拿著話筒,身上穿著一件明天要主持時的禮儀服,看著眼前的晏清,眉頭微微一蹙,“陶應彩呢?”
他環顧四周,愣是沒有看見原來和自己搭檔的陶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