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淺正在給秦錦墨施針,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被陳川打斷思緒,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錦墨自然能感覺到她的不悅。
陳川面色不善,緊緊盯著白清淺的動作。
而白清淺雖然被他打斷了思緒,但又立刻整理好思緒,銀針飛快落在秦錦墨地腿上。
陳川見她動作行雲流水,好似看到了救星。
白清淺一定可以治好他。
然而,半個時辰後,白清淺盯著他地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搖頭道:“我治不了。”
陳川立馬急了,“三小姐要是覺得我剛才唐突了你,我可以道歉。”
白清淺和秦錦墨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而看向陳川,道:“陳首領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
“三小姐,你別忘了。”陳川面色不善,緊盯著她,“我和你地目地,是一樣地。”
白清淺倏然抓緊了衣角。
秦錦墨面色不悅地看了白清淺一眼。
一切都被陳川看在眼裡。
下一刻,他臉上就有了笑意,他說:“我要押送你們去西北,沒有我的保護,你們以為,你們逃得過刀疤齊那種人的追殺?”
在馬車旁邊帶孩子的鄭寧聞言,抬頭看向陳川,“你有本事?”
這話就像一個大巴掌,狠狠抽在陳川臉上。
陳川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硬著頭皮道:“當然了,還是要感謝鄭小將軍的幫忙,不過我也是拼死保護他們,確保他們能抵達西北。”
鄭寧輕嗤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蹲在他旁邊的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道:“你說拼死保護,就是拼死保護嗎?”
陳川:“……”
鄭寧眼底含笑,不痛不癢地說了句:“小孩子明白什麼,閉嘴。”
“哦。”小姑娘被哥哥拉了一把,蔫了吧唧地縮在旁邊。
小男孩則起身,向陳川揖了一禮,道:“小妹童言無忌,叔叔莫要見怪。”
他們是石將軍的孩子,叫陳川一聲叔叔,算是給夠他面子了。
陳川勉強壓住心頭不悅,讓自己看起來和顏悅色點。
殊不知他歪著的臉看起來,像是要吃小孩。
小姑娘被嚇得往鄭寧背後鑽。
白清淺見狀,道:“陳首領還是別笑了,怪瘮人的。”
陳川:“……”
“三小姐,之前是我多有得罪,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幫我治治。”陳川抬手,誠意十足。
白家眾人都以為他是因為白清淺手裡拿著太子的把柄,他才會勉強忍耐白清淺的囂張,實際上白清淺本就是一心為了太子,他們也算自己人。
當眾跟白清淺道歉,只不過是給白清淺一個臺階下。
這樣一來,她就能給他治病了。
然而,白清淺還是搖了搖頭,眼神格外真誠,“陳首領,不是我故意為難,是你的情況,我真的治不了。”
她無奈地看著陳川,“你這病來得蹊蹺,我懷疑是你的身體適應不了西北,加上你可能被什麼毒蟲叮咬,才會變成這樣,長此以往,可能整個身體都會發生巨大變化。”
“怎麼可能!”
陳川聲音發冷,“我怎麼可能被毒蟲叮咬了。”
“這幾天陰雨連綿,有些喜歡潮溼環境的毒蟲就爬出來了,行走匆忙,你如何得知你自己被咬了?”
陳川驚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