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還真不是忍忍就能過去的。
秦錦墨緊咬牙關,當真就這麼忍著。
他以前也疼,只是白清淺幫他治療後,腿傷就鮮少發作了,就算偶爾發作,白清淺也能有辦法止疼。
倘若他真因為雙腿疼痛向白清淺低頭,以後就要被白清淺拿捏了。
他秦錦墨,絕不被人拿捏短處,處處掣肘。
白清淺今天故意當著大家的面甩臉色,不就是想讓他明白,她也是有脾氣的。
現在,她要撒氣。
那就儘管撒氣,反正他不會低頭。
秦錦墨緊咬牙關,愣是一聲不吭,嘴裡瀰漫出濃烈的血腥味,雙眼泛紅,身體微微顫抖。
到最後,甚至都疼得說不上話了。
秦逐秦覺二人守在一旁,看得兩眼猩紅。
“我去找世子妃求情。”
秦覺說罷,轉身就向白清淺走去,一向挺直的腰背在此刻莫名佝僂下來。
“回來。”
秦錦墨疼得氣息奄奄,說話聲音弱如蚊蠅,可週身氣勢不減,見秦覺還要去找白清淺,他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道:“你執意要去,就回京城去。”
“世子!”
秦覺聲音發顫,他自小跟在世子身邊,雖說是主僕,但感情深厚,早已把世子當成自己的親人,眼下見他受罪,秦覺狠不下心。
就算白清淺讓他跪下,怎麼侮辱他,他都認了。
這種念頭得虧沒被白清淺知道,知道她只會更生氣,她是那種人嗎?
她不是。
她頂多會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趁機獅子大開口。
故而見到秦覺向自己走來時,白清淺還有點意外。
她這位靠山大爺可不是這麼容易服軟的人,以前他也疼得夜不能寐,原身坐在他身邊看笑話,他愣是一聲不吭,這才疼多久?
有她知道自己被賣了還樂呵呵數錢的時候難受?
白清淺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又閉上眼睛裝睡覺了。
秦覺幾次權衡後,向秦錦墨妥協了。
“我勸勸她吧。”白清硯都看不下去了,也明白他們這次大概是傷了白清淺的心,白清淺才會見死不救。
想罷,白清硯大步來到白清淺跟前,蹲下,道:“淺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