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樣想來,白清硯越發理直氣壯。
所以他當著鄭寧和白清淺等人提起要進城買材料,順便讓鄭寧給錢時,得了白清淺一個白眼和鄭寧一拳頭。
“憑什麼我一個人給錢!”
鄭寧無語。
白清硯嘿嘿一笑:“因為我有妹妹幫我想辦法畫了圖紙,剩下的一半問題就交給你這個罪魁禍首了。”
“你明明什麼都沒做。”
鄭寧不服,氣鼓鼓的,鼻子裡發出嗤聲。
白清硯卻嘿嘿一笑:“鄭大將軍別生氣啊,我實話實說,我跟淺淺是親兄妹,一家人,跟你就不一樣了。”
“厚顏無恥!”
鄭寧氣得磨了磨後槽牙。
白清淺在一旁認可地點了點頭,“雖然我也覺得我二哥有點厚顏無恥,但他說得也沒錯,小將軍,我們出了圖紙,你就該出材料了。”
鄭寧:“……”
“兄妹倆都是守財奴。”
聽他咬牙切齒說這番話,白清淺和白清硯兄妹倆默契地攤開手,道:“我們一窮二白,哪裡有錢給世子爺買最好的材料了。”
“買不起最好的,就不能買次點的?”
鄭寧說到這話時,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白清淺努努嘴,“世子爺的輪椅是威武侯請了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打造而成,你竟然用次品賠給人家,堂堂小將軍,你好意思嗎?”
鄭寧:“……”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她說的的確沒毛病。
鄭寧煩躁地兩手叉腰,“行了行了,我掏錢就掏錢!”
宋隨和二毛子眼睛都亮了。
白清淺和白清硯兄妹倆交換了一個眼神,美滋滋地笑了。
而馬車上,秦錦墨聽到白清淺跟鄭寧極限拉扯,討價還價,嘴角不自覺上揚。
守在外面的秦崖卻不大滿意,“世子妃怎能如此推脫責任,輪椅本就是白二公子和鄭小將軍一起弄壞的。”
秦錦墨聞言,略有不滿地皺眉看向他,“既然知道是他二人一起弄壞的,那世子妃幫她二哥畫好了圖紙,材料為何不能讓鄭小將軍出了?”
秦崖見他毫不猶豫地維護白清淺,臉色略有些難看。
秦逐秦覺相視一眼,上前拉了拉秦崖的衣袖,示意他先別說了。
秦逐守在秦錦墨馬車外,秦覺則拉著秦崖去了一旁。
“找我過來做什麼?”
秦崖面色不自然。
秦覺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秦崖哥,你是後面才來的,沒看到世子妃改變的全過程,厭惡她也正常,可世子跟世子妃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你不要在世子面前說那些難聽話。”
秦崖臉色變了幾變,沉默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
秦覺見狀,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其實世子妃這段時間為世子花了不少心思,研究怎麼治好世子的腿,還主動照顧小公子和小小姐,她之前為了救人,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這些啊,你都不知道。”
秦崖依舊沉著臉。
但他想到白清淺不厭其地把弄髒的布洗了又清理乾淨,耐心等待烘乾,再次修改圖紙,好像,的確沒有以前的白清淺那麼惹人生厭了。
“你大可以換一種眼光看世子妃,就當她跟咱們沒關係,你就會發現世子妃的好了。”
聽秦覺為白清淺說好話,秦崖沒好氣地說道:“她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還給她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