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大半天,二毛子狗腿地跟在白清淺後面,一口一個神醫大小姐。
聽得白清淺耳朵都快生繭子了。
她瞥向二毛子,“每天晚上給你解藥,別老在我面前晃悠,煩!”
二毛子見她討厭自己,訕訕一笑,“神醫大小姐,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您很厲害,想跟在您……”
“你跟什麼跟!”白清硯白他一眼,“後面馬車裡是這位神醫大小姐的夫君和孩子,你沒機會了!”
聽出白清硯地揶揄,二毛子臉漲得通紅,連連擺手,“爺您別亂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單純地佩服神醫,不瞞您說,我從小就有個當大夫地誌向,就是家裡太窮了,學不起。”
說著,二毛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繼續說道:“今天得見神醫,我有點激動。”
“先別急著激動。”
白清淺淡淡開口:“你還中毒呢,我算是你的仇人。”
這話一出,二毛子笑得就有點尷尬了。
“那什麼。”
他搓搓手,“不打不相識嘛,我以前誤入歧途,現在跟著諸位,我一定痛改前非,我……”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白清硯笑得意味深長。
二毛子愣了一下,“神醫大小姐一家人啊。”
“就你這樣,還當土匪呢,腦子不好使啊!”白清硯話裡帶著幾分調侃,“你見過幾個大富大貴地人家來西北荒地地?”
二毛子更懵了。
是啊,每次去西北荒地地,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啊!
可他們身上為何沒有枷鎖?也不見那幾個官差教訓人啊!
二毛子本以為他們是富貴人家低調出行,沒想到會是這個意思。
見二毛子臉色變了幾變,白清硯獰笑:“所以,千萬不要再得罪我們了哦!”
二毛子嚇得兩腿哆嗦,欲哭無淚。
這家人犯了什麼事啊,看起來也太可怕了,連押送的官差都不敢招惹他們。
事實上,押送的官差都是自己人,剩下三個官差還被收買了,全程低調到幾乎沒有存在感,只為了讓他們一路更自在點。
“爺,要……要不咱們先別往前了?”
二毛子心驚膽戰地開口。
白清硯轉身看向他,他就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膽子這麼小還當土匪,出來打頭陣又是哪來的膽子!”
白清硯說著,雙手環抱胸前,俯身看著二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