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頭大怒,見她毫無畏怯,心中更是惱火,“白清淺,你好大的膽子!”
“罪婦別無他選,陸家公子和妹妹錦衣生死未卜,還有人一路追殺罪婦等人,再不讓皇上找到我們,恐怕白家永遠都洗刷不了身上的汙名。”
朝臣議論紛紛,已經有老臣站出來為白清淺和後面跪著的白豪夫婦說話了。
皇上只得斂了怒氣,冷意森然地看著白清淺,道:“公道,朕自然是要給的。”
“皇上,世子醒了!”一個小太監神色匆忙地走到皇上身邊,還遞給皇上一個牌子,壓低聲音道:“這是太醫從世子手裡拿下來的牌子。”
“哦?!”
皇上英眉上挑,摩挲著手裡的牌子,翻面一看,瞬間瞳孔微縮,眼底帶著幾分怒意。
“你確定是從世子手中拿到的?世子可說從哪拿到的?”
“奴才不知,世子剛剛才醒,說要見白家人。”小太監悄悄看了眼底下跪著的白家幾人,壓低聲音道:“世子好像格外重視那個白家三小姐,口口聲聲說一定要見她。”
這話一出,皇帝目光森然,看向白清淺一家幾口。
白豪和雲煙抱著兩個小傢伙,默不作聲,但他們都挺直腰背,巋然不動,饒是渾身狼狽也讓人覺得他們是最最正直的人。
這樣的白家人,怎麼可能通敵叛國?
朝中武將見此情形,看向皇帝的眼神都有了細微變化。
武將啊!亂世時少不得,和平年代卻免不了被卸磨殺驢。
白清淺緊抿著唇,向皇上重重磕了個頭,道:“求皇上開恩,讓我看看世子爺。”
皇上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往偏殿走去。
見白清淺等人還在原地跪著,他冷聲道:“還不跟上?”
白清淺面不改色,轉身扶起白豪和雲煙,兩個小傢伙趴在他們懷裡,格外安靜。
朝臣見狀,眼底都劃過一抹意外。
白清淺喜歡太子,最厭惡之人就是威武侯世子,也就是她的丈夫,如今倒是不一樣了。
看來,這位白小姐已經清醒了。
到了殿門口,皇帝聲音威嚴道:“定遠侯,你也跟朕去看看世子。”
定遠侯面不改色,行了一禮,便跟了上去。
而威武侯大步上前,來到白豪和雲煙身邊,道:“可否讓我抱抱孩子?”
他的兩個好孫孫,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今天終於回來了,卻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兒還在床上躺著,女兒失蹤,生死未卜。
背後的牛鬼蛇神,一個都別想跑掉!
威武侯周身氣勢凌厲了五分,白豪和雲煙相視一眼,將孩子交到他懷裡。
白豪輕嘆了口氣,道:“此番是我連累你們,害了你們。”
這話一出,威武侯瞪大了眼睛,生氣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我當初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情義,害我們的是背後那群牛鬼蛇神,跟白家無關,你千萬不能自責。”
說罷,威武侯看了眼走在前面,脊背挺直的白清淺,眸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道:“我聽聞,我兒和清淺的感情好了許多,他的腿都是清淺治好的,他們現在感情如何?”
提及此事,雲煙和白豪一時間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難道說秦錦墨對白清淺很好,但白清淺一直想要和離?
夫妻倆微微皺起眉頭,這麼說不合適。
也罷!
白豪輕咳一聲,道:“年輕人之間有他們自己的考量,我們老一輩的就別插手了。”
威武侯眼神奇怪地看著白豪,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