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薇,賀丘,將你們知道的訊息,通通說出來。”
威武侯大聲說道。
“白家,並未跟赤堯聯絡,更沒有書信往來,一切書信,都是偽造的。”
許紅薇說著,抬頭挺胸地看著太子和威武侯。
賀丘暗暗握緊了她的手,夫妻倆在眾目睽睽下,十指緊扣。
“赤堯跟白豪苦戰,但屢戰屢敗,這樣的常勝將軍駐守邊境,赤堯永遠都沒有攻入大齊的機會,故而有人提出,放出訊息,說白豪跟赤堯暗中通訊,將他叛國的訊息傳開,亂了白豪心神,也亂了大齊的軍心。”
故而白豪最後一場仗,敗了。
那場仗也成了那些人冤枉白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紅薇將赤堯的計劃娓娓道來。
說完後,定遠侯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恨不得指著許紅薇的鼻子質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赤堯的重要人物?萬一你被白家人收買了怎麼辦!”
許紅薇聞言,嘲弄地看向他,“那你怎麼證明自己對大齊忠心耿耿呢?”
定遠侯臉色微變。
到底是老狐狸,定遠侯很快就冷靜下來,對上許紅薇質疑的眼神,說道:“我無需向你證明,但你必須有證據。”
白清淺聽得一清二楚,眼神冷冽。
定遠侯,癩皮狗!
許紅薇也不懼懷疑,露出手腕上的刺青。
那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圖案,可眾人見狀,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許紅薇露出的刺青,是赤堯第二大家族的標誌,且只有純正血緣的人才有資格刻上這個圖案。
“在座的諸位都是大齊最忠心耿耿的人,咱們大齊跟赤堯爭鬥多年,想必對這圖案很瞭解了。”威武侯說罷,似笑非笑地看向定遠侯,道:“定遠侯,你覺得呢?”
定遠侯心中大駭,還裝得雲淡風輕。
而許紅薇挺直了脊背,全程都緊緊握住賀丘的手,道:“赤堯近兩年最有效的謀劃就是放出訊息,說白豪通敵叛國,即將帶領赤堯攻進大齊。”
說到這,許紅薇眼底帶著幾分嘲弄,“你們大齊的暗探早就收到風聲,向你們大齊送了訊息,只可惜,沒人相信。”
這話一出,眾人越發震驚。
“竟然有大齊暗探送回來的信?為何從未見過?!”對大齊忠心耿耿的兵部尚書聲音顫抖,愧疚地看向白豪,道:“若真是如此,我們,虧欠白將軍太多了。”
“信送到我府上了,事發突然,白家上下已經被懷疑了,貿然拿出信,反而會被人誣陷是偽造的信件。”白豪聲音洪亮,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到眾人耳朵裡。
“更何況我還在邊境就被判定了通敵叛國之罪,我根本無從辯駁,我的妻兒只能任人宰割。”
白清淺聽到這,眼眶微熱,發現她爹的背好像佝僂了幾分。
聽出他話中深意,太子坐在高位,聲線涼薄道:“在白將軍心中,本殿就是不分黑白之人嗎?”
“太子殿下,罪臣可從未提到殿下,殿下急什麼?”
眾人紛紛看向太子。
太子眉都沒皺一下,道:“一年前的案子,是本殿定下的結果,本殿以為,白家在怨恨本殿。”
這是在說白家小肚雞腸了?
白清淺挑眉,正要開口反駁,秦錦墨就淡淡開口道:“太子殿下一年前看的證據不夠全面,只聽到那些風言風語,卻是有失公允,白家流放荒地,苦不堪言,被冤枉到這個境地都毫無怨恨,白家人豈不是麵糰捏成的人了?”
太子:“……”
他就知道,秦錦墨留不得。
見太子眼神陰惻惻的,威武侯端著主審人的架子,沉聲問道:“那信呢?”
“信被小女藏了起來,只等有朝一日,為白家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