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他扛不住了。
入夜,白家眾人想到明天又要分開,將軍夫人還有三小姐就要回京城了,到時候生死不知,大家的心情就沉重不已。
白清淺則一門心思撲在了配藥上。
各種傷寒感冒的藥,都配成一個個藥包,還有跌打損傷的外用藥,以及治療凍瘡的藥……
她能想到的,都準備了不少。
半夜她還把空間裡的煤炭都放在了煤堆裡,之前她陸續加過一些,眼下又多了這麼多,應該夠用了。
反正沒人知道是她往煤堆里加了煤炭,她明天就要走了,也毫無負擔。
次日,天空泛起魚肚白。
睡飽的陸沛早早爬起來,聞著早飯的香味尋到了灶房。
張婆子知道他是自己人,就給他拿了一個油餅。
咬上一口,又酥又脆。
一路上只能吃乾糧的陸沛狼吞虎嚥,恨不得把舌頭都嚥下去了。
張婆子見狀,忍不住搖頭。
“這兒就是吃人的地方,京城來的貴人,都被餓瘋了。”
陸沛:“咳咳咳!”
餓瘋了的貴人,說的是他嗎?是他嗎?
不是吧!
他驚愕地看著張婆子,從張婆子眼裡看到了答案。
他憤憤咬了一大口餅子,道:“有水嗎?涼的就行。”
然後張婆子給了他一碗稀粥。
白豪和雲煙也收拾整齊,起身準備出發了。
而白清淺和秦錦墨沒什麼好收拾的,帶著兩個孩子,輕裝上陣。
畢竟秦錦衣昨天夜裡拍著胸脯保證,缺什麼,都讓陸沛去買。
陸沛有錢。
幾人簡單吃了幾口,張婆子又給他們裝了不少饅頭和油餅,甚至還有之前沒捨得吃完的肉乾。
“小姐,京城不比這兒,您千萬要收斂性子,要是見到太子,你轉身就走,記住了啊!”
張婆子拉著白清淺絮絮叨叨。
滿是關心的話聽得白清淺鼻子發酸。
“放心吧!我一定繞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