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馬飼料極為講究,最好是吃當年蕭通所專門種植的苜蓿為主,然後夾雜其他草料甚至還需要幾藥材所混合配置的專門草料,如此才能避免拉肚子,馬也能長的更好。
而徒河謹所乘騎的龍源馬對於飼料則要隨意的很多。戰馬高階飼料老狗當然不是沒有,但是配量不多,而且大多還是宗室專供。自然不可能供應給外面那個毛頭小子。
華明也是急性子,見水糧草供應好了。便頭也不回立刻繼續向前賓士。
一個時辰後,蕭貞衝也到了。直接取出了宗室玉佩,老狗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刻把專供的草料拿了出來。也將自己婆娘所釀的酒也拿了出來。
蕭貞衝自然也沒有心情去喝。
隨即,幾位王子先後趕到。老狗自然也是同樣的待遇,不過大王子蕭貞慧的僕人又賞了老狗他們幾鞭子罷了。
不過天色漸晚之時,大野虎,林憲等人趕到之時。老狗的待遇就各不相同了,當然總的來說還是沒有敢難為他們。畢竟,令牌都掛在了腰上。
不過給了錢的,和沒給錢的。所吃的草料各不相同。還有幾人住下了,憑藉令牌不用付房費。
第二天,付過錢的質子們開始明顯趕上了幾位王子的程序。當然,其中也有一位質子原本領先,後又被二王子蕭貞衝追了上,換上了小六子原本乘騎的馬。徒河謹還是遙遙領先著眾人。
雖然,他對於刑州北部的瞭解大部也侷限於地圖之上。不似華明是陽郡人。
至第二天申時末時,華明和徒河謹在江郡北同時見了面,並一同在小溪便憩馬。
華明大人果然神勇,小的不過借先走之機。看來這騎馬大賽的冠軍定是要屬於大人了。雖然心中如同刀割一般,但是徒河謹還是恭維道。
區區騎馬大賽而已,算不得什麼。這趟只考了騎馬,後面估計還有考。華明印象中徒河謹不過是個鄉巴佬而已。
平日聚會宴飲也不常見此人,當然他的聚會宴飲主要也是和星城的達官貴族,梁王宗室一起。質子府的人去的其實也很少。
華明大人心中有溝壑,豈是我等可比。徒河謹繼續恭維道。
廢話也不必多說了,前面的驛站只有是來裡了。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午時我就能到陽郡郡城,再見了。華明見馬氣息已經開始平暢,便立刻翻身上馬。背對徒河謹而去。
天很陰,地上螞蟻也行色匆匆。看著華明離開所升起的煙塵,徒河謹心中升騰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躁動。
為什麼?為什麼同為質子,他華明能夠出入宗室府第。能夠位列星城眾公子之列。以後還能夠成為南域的棟樑之臣。
他是陽郡五萬人馬的繼承人,是各方勢力都要拉攏的物件。而自己也是名門之後,卻為何要備受冷落。
在一群狗面前,自己還要伏低做小。自己明明已經這麼去努力了。這場比試自己佔盡了優勢,為什麼還是要被華明趕上來?難道這個世界所有的勝利都是為華明所準備的嗎?
不,自己是徒河家族的後裔。也是曾經名振天下的家族。爺爺過世時的叮囑猶在耳畔。這個世界的勝利絕對有屬於徒河氏的一份。
自己的馬在速度上絕對不是華明的馬的對手。怎麼辦?怎麼辦?
徒河謹耳邊似曾有烈馬嘶鳴聲想起,還有各種怒吼,慘叫。眼前出現無盡的鮮血。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快。他站起了身,開始走來走去。頓時,他又覺得嗓子極度的乾渴。他縱身跳入水中。
距離陽郡郡城還有一百多里的距離。四個時辰絕對足夠。無論是徒河謹的馬,還是華明的馬。現在已經近黃昏。
城關將閉,此時離不開江郡。等等,離不開江郡?華明今日離不開,後續跟來的諸位王子和質子也不會離開。
但是為什麼我不能離開,只要闖出關門。那麼連夜飛馳。必然在他們所有人之前趕到。不過今天已經趕了近六百里的路。
如果再飛奔這一百多里。自己的馬跑死的可能性極大,就算不死也會極大的縮短馬壽。
望著前方的道路,即將落下的太陽。徒河謹側過頭,抓緊兜裡面僅有的幾個金幣。毅然的向前飛奔過去。
他不希望成為像狗隊率一樣的狗。雖然,他現在的處境和一條狗也沒有什麼區別。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也確實需要狗的幫助。
但是狗與狗之間並不一樣。所選擇的道路不一樣,所得到的結果也不一樣。遵守的原則自然也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