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凱影視這邊，陳大詩人一大早來了公司之後，直到中午都沒出門。
助理有些擔心，試著上去敲了敲門，可換來的卻是一聲“滾”！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去請陳虹出馬了。
老闆娘還是有兩大刷子的，來到辦公室門前後，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壓根就沒敲門。
一進門，陳虹就看見自家老頭正呆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著電腦螢幕，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
“老陳？”
她試探著喊了一聲，希望可以勸一勸陳凱哥，讓他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
然而，這聲呼喚換來的卻是接連三句質問！
“昨天網上明明出現了那麼多好評，可那群網友為什麼還要罵我？”
“明明是他們看不懂這部電影的精彩之處，為什麼反倒要質疑我沒拍好？”
“《邊境殺手》憑什麼能夠大賣？甚至超越《道士下山》？”
接連三個問題，直接就把陳虹給問懵逼了。
其實經過這幾日跟進宣傳，她心中是有答案的，但這幾個答案卻絕對不是陳凱哥願意聽到的。
一旦她說出來，很有可能會演變成一場劇烈的爭吵！
相處多年，她對陳凱哥的脾氣實在是太瞭解了。
一個性格無比高傲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接受、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接受來自於外界的質疑和評判。
一旦接受了，那麼多年以來的信念也就徹底崩塌了。
因此，面對陳凱哥的質問，陳虹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過了許久，陳凱哥的呢喃聲陡然在辦公室內響起：“現在的票房成績回落應該是一時的，我相信，只要我們加大宣傳力度，一定會再度迎來攀升，對嗎？”
而對於這句話，陳虹除了強迫自己點頭之外，根本無法做出其他任何回應。
“那就去安排吧，繼續加大宣傳力度，我希望可以聽到一些好訊息。”
“嗯，我知道了。”
陳虹微微點頭，拿起掃帚收拾了一下辦公室地上撒落的玻璃碎片，默默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而此時，身處於辦公室內的陳凱哥已然是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沒有再繼續去看網上那些差評，而是從保險箱裡取出了自己的新劇本。
看著劇本封面上的《沙門空海之大唐鬼宴》這幾個字，他突然有種沒來由的厭惡感。
“這名字，確實應該改一改，太長了、也太空洞了……”
……
趁著《頭號玩家》的拍攝進行到中午休息的階段，陳飛一邊吃著劇組準備的餐食，一邊翻看著關於內地股市的新聞。
他到現在還記得，上週A股休市的時候，大盤似乎開始回暖了。
也不知道這周又是個什麼情況？
剛開啟財經新聞網站，放眼望去，赫然又是一片綠油油！
而在各種新聞報道中，“黑色星期一”這五個字更是出現的十分頻繁，只因為超過兩千家上市公司在一天時間之內全部都跌停了！
陳飛看到了一條關於華藝市值的報道。
繼從900億滑落到750億之後，直到目前為止，其公司市值又憑空蒸發了近50億，眼瞅著就要跌破700億了。
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不到半個月時間內！
不出意外的話，華藝的“千億市值”夢想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實現了。
眼瞅著華藝在不斷放出各種利好訊息，陳飛只覺得想笑。
一家在創業板上市的影視公司，打著“去電影單一化”的口號籌資了大量資金，然後使這些錢流向了許多與電影完全互不相干的地方。
這不就是在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