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徵詢的口吻,卻沒給蘭裔軒拒絕的機會,弦月直接走到他跟前,將右手拿著的酒壺塞到他懷中,低著頭,隨意翻看著放在桌上的書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居然是她能倒背如流的《詩經》,真沒意思,弦月的眉頭皺起,一把掠過桌上的書冊,直接朝著蘭裔軒的床上凌空扔了過去:“下次躺在床上慢慢看。”
說完,牽著蘭裔軒的手就往外走,蘭裔軒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一句話也不說,剛到門口,弦月突然鬆開蘭裔軒的手,轉身跑了回去,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在自己腰間的玉帶上,轉頭見蘭裔軒正看著她,挑了挑眉:“蘭公子是是斯文人,哪能和我一樣捧著酒壺喝酒。”
她笑,清亮的眼眸眯起,越過蘭裔軒,直接走到院內,縱身一躍,腳尖輕點樹木,蘭裔軒出去的時候,弦月已經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坐在屋頂,揮了揮右手拿著的酒杯,居高臨下的望著蘭裔軒:“蘭公子,要不要我下去幫你一把。”
清脆如銀鈴一般的笑聲,在安靜的小院十分的響亮,蘭裔軒後退了一步,抬頭看著弦月,微抿著的唇角是盪漾的笑意,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個旋身,但見半空中的紫影像是漩渦一般,不停的向上翻滾,衣袂飄舞,眨眼已經坐在了弦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