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藝此言一出,兩人都是一聲乾咳,黃大仙還是把汽水瓶給拿了出來。
汽水瓶裡,那男鬼還是一臉驚悚的模樣。
甄申虛一臉稀罕的模樣,看著汽水瓶,不禁問道:“老黃,你這怎麼做的,這麼精緻?”
黃大仙笑了笑,“小玩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是想學,我……”
甄申虛頓時兩眼一亮,“你教我?”
黃大仙笑著點頭,“按課時收費。”
甄申虛頓時翻了個白眼,直接把汽水瓶給放下了。
麥藝則順手拿起汽水瓶,問道:“哎,你為什麼要纏著老王家的女孩?”
這男鬼看見麥藝,還是一臉驚恐的模樣。
黃大仙見狀,一把抓過汽水瓶,“你別嚇唬他!”說著,看向汽水瓶,“先說說,叫什麼名字,幹嘛的,怎麼死的!”
瓶裡的小鬼點頭,“我叫趙鑫,跟王雪是同學,我倆一個高中的。我,我是出車禍死的。”
甄申虛皺眉,“你一個出車禍死的,跟人家王雪也不是什麼冤親債主,你纏著人家幹嘛啊?”
趙鑫一臉害羞的模樣,“我,我是找他的時候,才出的車禍。”
甄申虛微微一怔,“這倒也說得過去。”
麥藝撇嘴,“你去找人家,又不是人家叫你過去。你被車撞死了,也是你和司機的事兒,你纏著人家一個小姑娘不放,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趙鑫哆嗦了一下,“我,我就是喜歡她,我想帶她一起走。”
甄申虛聞言,不禁咧嘴,“瑪德,幸虧咱們去得早,要不然他非得把那女孩害死不可。”
黃大仙嘆了口氣,“痴男怨女啊!這世間最難解的,就是一個情字。”說著,看了看汽水瓶,“你倆這輩子無緣,或許下輩子吧!回頭把你家人的地址和電話給我,我幫你超度一下,爭取下輩子可以重新做人。”
趙鑫連忙點頭道謝,黃大仙便又把他收了回去。
麥藝則疑惑地看向黃大仙,“叔,你這超度,還用聯絡家長嗎?以前不是問了生辰八字什麼的就行了?”
黃大仙不緊不慢地說道:“超度也需要功力的。我不能白乾活啊!回頭給他家打個電話,再賺他一筆!”
甄申虛聞言,不禁撇嘴,“剛才看你說的那兩句,還以為你境界多高呢。搞了半天,還是要騙錢!”
黃大仙輕哼一聲,“你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要了老王家的錢嗎?這都是有償服務,你懂什麼?”說著,喊了一聲,“老闆,羊肉煲呢!”
就在麥藝幾個人說話的時候,旁邊桌的雖然喝了不少,不過也就是微醺的狀態,還不至於喝得不知道東南西北。
其中有幾個喝大了的,看著麥藝他們就笑了出來。
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咧嘴笑道:“這年代,什麼人都有,精神病都出來下館子了。”
另一個瘦皮猴,則是賠笑點頭,“可不是嘛!拿著汽水瓶,還能聊半天,這都腦子有病!”
光膀子大漢笑道:“肯定是今個精神病院放假了,是人,不是人的,全都跑出來了。”
光膀子大漢說完這話,還吵著麥藝他們得瑟地笑了笑。
麥藝這邊菜還沒上桌,幾個人自然也是四處轉悠眼珠子,這光膀子大漢的話,肯定是全都聽到了。
甄申虛聽到這話,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不禁低聲罵道:“瑪德,喝二兩狗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我特麼最瞧不起這種人了。”
麥藝輕笑,“你瞧不起他,那你過去罵他啊!這麼小聲,你說給誰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