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煦頓時渾身一震,等到那位女同事氣喘吁吁靠近了,這才失聲問道:“玉珠她···怎麼了?”
女同事的聲音繼續慌張,甚至語無倫次:“她···她···她在手術過程中···突然暈倒了···已經被抬出來了···”
朱煦的腦袋嗡了一下,隨即聯想到兩個多月之前嬌妻因為看到搶救的是自己而情緒失控產生休克,沒想到她又遭遇這樣的情況,但決不是之前的那種原因。
朱煦心慌的完全理不清頭緒,之前的那種喜悅感被這條‘噩耗’沖刷得蕩然無存了,立即請求那位女同事:“小王,珠珠在哪?快帶我去見她!”
“她被抬進一間急救室了。你快跟我走吧。”
朱煦邁著匆忙而又顫抖的步履跟在那位女同事身後,他滿臉焦慮的表情中又夾帶著幾分忐忑,對妻子的牽掛是顯而易見的。
可是,當他跟著妻子的女同事走近那間急救室時,卻被護士拒之門外。
心情急躁的朱煦搶在那位女同事之前表態:“我是竇大夫的丈夫·,必須跟她在一起,請你行個方便吧。”
“我知道您是誰。”護士的語氣很平和,“竇大夫已經甦醒了,正在接受婦科大夫的檢查。您現在進去是不方便的。”
朱煦一聽妻子甦醒了,自然是心裡一寬,但又聽接受婦科大夫的檢查,頓時詫異道:“為什麼是婦科?”
護士雙手一攤:“這是姚大夫的決定,我也不太清楚。”
竇玉珠的女同事有點按耐不住了,衝護士表示:“小呂,讓我進去看一看是啥情況。”
護士自然不能阻擋她,乖乖地閃開了身子。
朱煦趁那位女同事開門的一瞬間,伸長脖子想看個究竟,但還沒等他看出個子醜寅卯,護士已經抬起小手遮擋住他的視線:“喂,請你您放尊重一點。”
朱煦一愣,剛躲開她的手掌心,那扇門已經咣噹關閉了。
朱煦對這個不開眼的女護士有些氣急敗壞了:“護士小姐,我是看自己的老婆又不是別的女人,有啥不自重了?你憑什麼不讓我看。”
女護士並不買賬:“雖說您是竇大夫的老公,也不能壞了醫院裡的規矩,但凡做婦科檢查時,任何男人都要回避。”
“你?”
朱煦氣得想對這個女護士發飆,但因為對方是個女的,為了不跌份,只好勉強忍耐住了。
女護士一看他急的欲罷不能的樣子,趕緊賠上一副笑臉:“我聽說您是一個天文學家吧?既然是一位知識分子,咋就沉不住氣呢?還是安心等待結果吧,該來的終究會來。”
朱煦心頭一震,不由憤然道:“切,你說得倒是輕巧,躺在裡面的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你當然可以淡然處之了。”
不料,女護士俏臉一紅:“你胡說什麼?我的男朋友怎麼會懷孕呢?”
朱煦立即張口結舌:“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
“唉,我跟您明說了吧,姚大夫懷疑你的媳婦懷孕了,所以請來了婦科陳主任過來檢查。我剛才沒有明說,那是因為沒有把握。”
朱煦簡直難以置信:“這···這怎麼可能呢?”
“請您稍安勿躁,耐心等一會好嗎?”
朱煦雖然無法平靜情緒,但起碼不那麼忐忑了,腦海裡不由回想起前一段時間跟妻子親密互動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