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壓70,低壓45,血氧36,呼吸頻率14···”
在一間高危病房裡,一位生命垂危的患者正接受醫護人員的緊急搶救,而一切生命體徵表面他的生命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參加急救的幾名醫生雖然面戴口罩,但露出的眼神個個無比凝重。儼然是正在做一件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
在高危病房門外,正徘徊著十幾名焦慮的患者家屬。其實,他們當中絕大多數都是患者的同事和學生。他們一個個都面帶知識分子和學者的氣質,但此時的心都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表情表現焦急的同時,又呈現一種凝重和渴望。
“老南,您一定要挺住呀!”
一位領導模樣的老者獨自站立在牆角,仰頭頭盯著天花板,嘴裡卻不停地叨唸著。
其實,無論是病房內外的人都心裡有數,患者已經是癌症末期了,癌細胞早已經擴散到了全身,即便對這名患者有一萬個捨不得,但又何嘗不得到回天乏術的道理?其他的人已經在悄悄抹眼淚了。
經過數小時的緊張搶救,病房的門終於敞開了,醫護人員們一個個退出來。他們個個顯得精神疲憊,表情也異常沮喪,儼然一群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敗兵。
“大夫,南教授怎麼樣了?”
病房外的眾人一擁而上,堵住了為首的一名老醫生。那名老領導也急匆匆地靠過來。
老醫生並沒有著急應付這些面臉焦慮的中青年人,而是目光炯炯盯著逐漸靠近的老領導。
圍攏的眾人知趣地讓出一條缺口,讓老領導與那位老醫生面對面。
老領導在滿副關切中流落出一絲淡定:“陳教授,南博士到底怎麼樣了?您就實話實說吧。”
被稱為陳教授的老醫生緩緩點點頭:“李臺長,對不起,我們都知道南教授是國家功臣,想盡一切可能留住他。但是···我們雖然做了所有的努力,但還是扭轉不了什麼了。南教授雖然還撐住一口氣,但已經是深度昏迷了,恐怕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被稱為李臺長的老者怔怔地盯著老醫生好一會,才彷彿醒過味來,立即從老醫生的身邊擠過去,直接衝進了那間特殊病房裡——
其他人也接踵而至,病房裡瞬間擠滿了人。
老領導被簇擁到了老年患者病床的最前沿,俯身凝視著面帶呼吸罩老者,只見他面如死灰,假如不是尚存一絲呼吸的話,就如同死人一樣。
“南老師!”
“南教授!”
“老南!”
大家同時呼喚這這位生命垂危的老者,雖然不可能把他從死神手裡奪回來,但希望能出現迴光返照現現象,能夠留下一些遺言。他們心心裡清楚,這位國家功臣在這個世界上彌留之際所留下了每一句話都無比珍貴的財富。
在千聲萬喚下,患者的眼皮似乎顫動一下。
“南老師有反應了!”
其中一名中年知識分子模樣的人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頓時發出興奮的聲音。
老領導眼睛一亮,發出晶瑩的目光:“老南,快醒醒!您想說些什麼嗎?”
可是,老者又失去了反應。
“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