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虎怔怔地俯視他的新娘:“難道你真願意為我獻身?”
“嗯。”
柳玉虎望著她那副執著的表情,不由心裡一熱,伸手把她從床邊扶起來。
李靜娜依舊是款款深情凝視著她的新郎:“玉虎哥···現在要了我吧···”
砰砰砰!
就當柳玉虎即將做出下一步反應的時候,突然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槍聲。
李靜娜渾身一顫,嚇得扎進了柳玉虎的懷裡。
柳玉虎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抱住她的嬌軀,並把目光緊張地投向了房門。
“衛兵!”
隨著他的一聲叫喊,一個隨從推門而入,並向他行一個軍禮:“報告長官。”
柳玉虎眉頭一皺:“外面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報告長官,好像是共軍的探子混進城了,警察局的兄弟正跟他們交火。”
柳玉虎聽完隨從的彙報,立即一擺手:“你先出去等我。”
“是!”
李靜娜隨著那名衛兵的退出,不由驚愕地瞪著她的新郎:“玉虎哥,難道你要走嗎?”
柳玉虎露出無奈的表情:“共軍的探子混進城了,這說明距離他們的攻擊不遠了。如今國軍士兵人心惶惶,我必須趕緊回去壓陣。萬一共軍趁我這個指揮官大婚時進行突然攻擊就麻煩了。”
李靜娜心裡雖然有一萬個不情願,但也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明白軍情的緊迫性,稍微遲疑一下,立即回身奔向床頭的一個紅包裹。那是她從孃家帶來的陪嫁物品。
柳玉虎一愣,怔怔地望著他的新娘背影,不知道她要搞什麼名堂。
李靜娜很快從紅包裹裡取出一隻精美的荷包,並回身重新面對她的新郎:“玉虎哥,拿著。”
柳玉虎接過荷包一看,在不到一個巴掌大的精美荷包上,刺繡著一對鴛鴦,還有‘靜娜’兩個字。
“靜娜,你這是?”
“玉虎哥,這是我在學校時親手繡的。你帶上它,就如同我陪伴在你身邊一樣···”
柳玉虎一聽她的語音有些哽咽了,便趕緊把荷包揣到懷裡:“謝謝靜娜,我會時時刻刻把它貼在心上,因為它就像我的平安符一樣。”
李靜娜鼻子一酸,留下了心酸的淚水,只能跟她的新郎依依惜別。
再說解放軍方面,負責解放臨陽的是四野某師,並且陸續到達了攻擊地點。
攻城的指揮官就是李延青師長,此時在臨時的指揮所利用望遠鏡觀察對方的防禦陣地,並不時皺一皺眉頭。
這時候,一個參謀進來向他報告:“報告李師長,負責進城的偵查員小張回來了。”
李延青一愣:“小張回來了?那小劉呢?”
參謀垂下了頭:“他們在偵查過程中被敵人發現了。小劉為了掩護小張突圍···”
參謀的話講到這裡,便說明了一切問題。
李延青氣得狠狠掄拳砸了一下掩體的沙袋:“可惡!”
陪同他身邊的一個年輕指揮官情緒激昂:“我們要消滅這支反對派,不能讓烈士的血白流。”
李延青瞥了一眼他的年輕部下,他是一個年僅二十歲的連長,因為作戰勇敢而在入伍不到一年便被提拔為一個基層指揮官,並深得李延青的賞識。他就是程覺。
李延青心裡一動:“小程,我如果命令你們連為突擊隊,你有信心拿下敵軍前沿指揮部嗎?”
程覺頓時打一個立正:“保證完成任務!”
李延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程,對手的實力不容小視。他們人數不多,可既不投降也不逃跑,就說明是一夥亡命徒。你們突擊隊千萬不要大意。”
“請首長放心,我軍所到之處,成千上萬的反對派一都望風而逃,這支小股反對派還想螳臂擋車,只能自取滅亡。”
李延青不禁樂了:“你小子沒啥文化,居然學會說‘螳臂擋車’這句成語了。”
程覺也嘿嘿一笑:“我聽首長們經常用這句話來形容要做頑抗的反動派,所以我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