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所有當鋪的情況均是一般,張淺笑非常難過。萬般無奈之下,張淺笑便來到了如意櫃坊,想尋個解決之法。
不料櫃坊掌櫃竟說此處不負責典當,此乃銀錢存取之所。而後,便不由分說地將其趕了出來。
正當張淺笑因此而暗暗流淚之際,這一幕卻被愛無悔看在了眼裡。
一向熱心的愛無悔見此情形,當即便進前詢問情況。在得知張淺笑的處境後,愛無悔當即表示,從此以後張淺笑可以直接到府上去找他。
只要是拿得出手的物件,哪怕是一個荷包,他也會付給張淺笑相應的銀兩,就和當鋪的規矩一樣。
張淺笑聽愛無悔這麼說,心裡十分高興。
自此之後,張淺笑便經常去找愛無悔以物件換取銀兩。而愛無悔也遵照之前所言,無一例外地幫助了她。
那日,愛無悔正獨自安坐在樹蔭之下,讀詩品茶。
忽聞張淺笑再次前來,愛無悔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前去門外迎接她。
出得門來,還未等張淺笑言語半句,愛無悔便拿出了二十兩銀子想要遞給她。
張淺笑見狀,很是詫異地問愛無悔:“我還未曾拿出任何東西,你卻怎麼先給我銀兩?”
張淺笑別無長處,也就只能時不時地親自繡幾個荷包,而後拿來這裡向愛無悔換取銀錢。
而愛無悔也會在每次收取荷包後付給她二兩銀子,須知二兩銀子在當時即便是幾十個荷包也買得回來。
正因如此,張淺笑便越發不好意思再來尋求愛無悔的幫助。然而除此之外,她卻又找不出第二個可以為其解決問題的人。
眼見張淺笑遲遲不肯拿出荷包以換取銀錢,愛無悔笑道:“我可以不要你的荷包,但你必須要衝我笑一笑。”
張淺笑一聽這話,是一頭霧水,以致於開始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你就笑一笑嘛,好不好?”愛無悔有些撒嬌式地對其說道。
也難怪愛無悔會有此種表現,須知張淺笑的甜美笑容真可謂是天下獨絕。
若非如此,愛無悔也不會對其一見傾心,以致於竟然不知不覺地就患上了嚴重的相思病。
遙想那日,張淺笑初來此地之時,她的臉上便始終都掛著燦爛的笑容。
尤其是張淺笑臨走時,那偶一回頭的嫣然一笑,便足以令愛無悔魂牽夢繞終生難忘。
正因如此,愛無悔才會幾次三番地主動要求張淺笑笑給自己看,這才致使二人相繼陷入了極度尷尬的境地。
張淺笑見此情形,不禁心中暗想:愛公子何時也變成紈絝子弟了?以前的愛無悔,不是這個樣子呀,想不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只見張淺笑害羞地低下了頭,而後便說了句:“我以後不來找你了,你不正經。”說完,張淺笑便極其迅速地跑了出去。
愛無悔見狀,是後悔莫及,當即便出門大喊道:“我沒有哇,我一直都很正經!你回來,你回來!”
奈何張淺笑聽聞此話,竟然全無反應,還是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正當愛無悔暗自難過之際,卻意外地發現自家門外的石獅子後面,赫然放著一個荷包。
愛無悔見狀,頓時心中大喜。此物必是張淺笑臨走之時,趁其不備放在此處的。由此看來,她並沒有真的生氣。
正當愛無悔高高興興地拿著荷包,繼而坐回到椅子上獨自傻笑之時,櫃坊的管事卻突然朝著愛無悔走了過來。
“二少爺,咱們是櫃坊不是當鋪,您總是這樣無所顧忌地幫助張姑娘,是不是……”
還未等管事把話說完,愛無悔就對其說道:“注意你的身份,以及和我講話的語氣。我所用的,都是自己辛苦掙來的錢,有何不妥?”
面對愛無悔的反駁,管事似乎不以為然,竟又說道:“全府上下誰不知道您喜歡張淺笑,也就她還渾然不知。其父在外的名聲想必您有所耳聞,這樣的人家教育出來的姑娘……”
“你說夠了沒有!”愛無悔再次打斷了管事的話。
“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豈能一概而論?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自有分寸,麻煩你不要再來煩我了行嗎?”愛無悔面對這個多嘴多舌的管事,真是既氣憤又無奈。
眼見愛無悔已然有些生氣,管事居然還要說上幾句。
見此情形,愛無悔終於坐不住了,於是便順勢拿起了桌子上的摺扇,一邊拍打著上面的圖案一邊對其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文韜武略,臥龍鳳雛。我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被一個小女子給騙了嗎?真是可笑!”
說完,愛無悔便生氣地離開了院子,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