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飄搖樓回來,我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吩咐小紅任何人在我沒出來前不準打擾。
那匹白色的緞子質地很好,比一般的綢緞硬挺很多。這種材質非常適合做旗袍之類的服裝。當然,肯定是不能就這樣白晃晃的。如果在上面描上特別的畫,既可以增色,又可以展示一下我的繪畫功底,對比賽應該是有幫助吧?
說做就做,我的特長四件:游泳、廚藝、剪裁和繪畫,看來在這裡全都用得上。
我小心翼翼的將白緞子裁剪成旗袍的樣板,把前後兩大塊門襟平平的攤在桌上。
拿起從那個年輕的帥哥那裡買的染料來,加水稍作勾兌。那染料的質量確實不錯,有很好的著色力,可以作為我繪畫的主要調色顏料。畫好以後稍微加熱就能固色。
好幾個時辰以後,天色將晚,我的服裝繪畫大業終於大功告成,只差縫製了。
小紅這幾個丫頭聽我喚她們進來時,神色都顯得無比緊張。
“小姐,你沒事吧?趕緊喝點水,吃點東西。”幾個丫頭七嘴八舌的急急說道。
“啊!這是什麼?小姐,你畫得好美啊。”小紅望著桌上的兩片衣襟,嘴巴張的大大的。
那還用說,這可是我最認真作畫的一次呢。我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
趁熱打鐵,我吩咐小倩將縫娘趕快請過來,熬了個通宵,終於將那幾塊布料按我的指揮縫了起來。
“這就是我的比賽服,先將它掛上吧,我要睡會兒。”我打著哈欠,吩咐小紅。
我又做有人追趕我的惡夢了,在被小紅喚醒的瞬間我好象還聽見自己的夢囈“曾可,帶我走!”
一身冷汗。睜開眼,發現小紅眼正一眨不眨的望著我。
“我怎麼了?”我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
“小姐,曾可是誰?”小紅一字一句地問。
“我真的叫這個名字了嗎?”我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小紅使勁點點頭。
我坐起來,拍拍自己腦袋,笑嘻嘻對她說:“沒事,我只是做夢了,想起小時候的一個朋友了。”
小紅將信將疑看著我,見我不象欺騙她的樣子這才作罷,站起來去幫我拿來衣衫。
“小姐,今日我們還出門嗎?”小紅問。
“當然,出去欣賞美女也不錯。”我白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才有這出門的機會,不好好珍惜怎麼行?
坐在鏡子前,小紅正待要見我的長髮梳理成型,我突然心生一意,對她說:“今日,就你和我扮著男裝出去吧。”
小紅手中拿著木梳愣了一下,突地輕笑道:“小姐是怕再遇上昨日那類事麼?”
我抿嘴一笑,沒有回答她。
其實,我是突發奇想,想要去那軒王廟瞅一瞅。回憶起來,幾年前那寺裡的玄真方丈見到我時的情形,總覺得那人是什麼得道的高僧,和當初在九天寺見的神秘的方丈一樣。
雖然已經慢慢習慣這裡的生活,但時至今日,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如果我不在,我現代的媽媽,如何過?在非洲支醫的爸爸該如何的焦急?加之明知這裡有巴不得我死的人,心裡便總不能安穩。
還有,曾可居然也穿越到這裡來,那真正的軒轅去了哪裡?是已經死去了嗎?還是他本是曾可的前世?曾可又怎麼會只記得軒理和程詞,而記不得其他人呢?
越想心裡越有幾分急切,但當小紅停下手中的動作時,我向鏡裡一瞥,自己也驚住了,怎麼看,鏡子裡的人都像當年的五大人。我的眼中有了水霧,兩三下,胡亂將那髮式鬆了下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