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家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莊洛賴在我屋裡不肯走。
“你不是很忙的嗎?我自己也可以做些事,不能總依賴你。這午飯也吃過了,我想休息會兒,你不回嗎?”我白了他一眼。
“不回不回,今天我就在這睡會行不?”他一邊說話一邊就在長椅上躺下了。
“不行不行,讓別人看見成什麼了?”我使勁去拉他,但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沒把他拉起來,我反倒被他拉下去伏在了他的身邊。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只緊緊抱著我,心情大好在我耳邊低聲說:“別動,就一會兒!”
他發什麼瘋了,兩年了,拿了無數張美女的畫像讓我幫他選他的太子妃,這個不行,那個不行,說我的眼光不行,幹嘛讓我幫著選?結果到現在也沒選著一個,說是我的責任,時不時跑過來騷擾我的清靜。
“下午我就不回宮裡,晚上去看看你搬的新地方。”他嘟噥了一句,就閉上眼安靜的不說話了。
我動彈不得,哎,不管他了,就這樣休息一下吧。
這一覺就是半下午,等我醒來時,發現莊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我的身上還搭著薄毯,那傢伙不是說下午不回宮嗎,興許又是有什麼急事吧。
懶懶地剛起來,突然聽見外面嘈雜的聲音。已是晚上上客的時間,興許是些嗓門大的客人在說話吧?
我推開門,見小陸子正走過來。一見我披著紗衣站在門口,慌忙側目過去說:“小姐,正好有事請您去前樓看看呢。”
“什麼事這麼慌里慌張的?”我不悅地問。
“有客人點的菜我們店裡都沒做過,客人在外面鬧,說我們的廣告說的是無菜不有才慕名來的,現在做不出來,要我們賠他一路的路費。”小陸子見我鎮定的樣子,定下神來答道。
“客人是從哪裡來的?他要求做什麼樣的菜?”我問。
“聽口音象是風雲國的人,來了三個人,一個紫衣人象是地位更高,他點的菜叫什麼自助餐?小姐,這您真是沒教過我們啊!”小陸子有點委屈地說。
手中的梳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難道,來的是北堂和紫風麼?在這個年代,唯一一次做過的自助餐是在軒理的軍營,那日風雲國只有他們來過,難不成他們已知我在這裡。
小陸子見狀,不敢作聲,一直站著。過一會兒,小紅也匆匆從前樓過來,遠遠就叫:“小陸子,叫你請小姐,怎的去了這麼久還沒回?客人都跟我們急了。”
心裡一團亂麻,他們是真的知道我在這裡,還是隻因為看見川香樓這個我提過的名字,來試探的?如果連他們也知道我躲在這裡,那很快這訊息就會傳出去吧。
小紅進屋來,我只說:“將我的遮紗面巾拿來,我先去看看客人。”
從隱蔽的房間空隙向屋子裡望去,正入眼簾的卻真是紫風這個不速之客,房間裡另兩人卻不認識,多半是他的隨從,如若紫風來了,是否意味著北堂也來天竺國了呢?為什麼沒有聽莊洛提起過?
我收回視線,示意小紅和小陸子和我進了旁邊一屋。
“去拿銀子給客人,就說酒樓真做不了這道菜,馬上把外面貼那廣告扯下來。”我簡明扼要安排道。
“那客人堅持要見老闆您怎麼辦?我剛才已經說了去請您。”小陸子聲音低低地說。
我氣的上火,好你個小陸子,有事沒事就和客人說請老闆出面解決問題,那我請你們做什麼?不過看著他和小紅的樣子,又不忍心罵人。是啊,他們怎麼可能是紫風的對手呢?
“就說去請時發現老闆已經不在酒樓了,說是回她家鄉去了,七日後,不,就說半月後才回。”我對小陸子說道,小陸子接了令,定了定神和小紅一起出去了。
我就不信,你們有時間在這裡耗這麼久,還不就是幾天後就走了。想當初莊洛將這酒樓接下時,已將店名用那金粉刻了上去,雖然後來我也想過要換個不起眼的名字,但是因為覺得可惜和麻煩,再加上很長時間也沒有發生什麼事,也就放棄了更名的想法。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裝飾這後院時就一起換了呢。
我將耳朵貼在木質的牆壁上。
“客官,不好意思,我家老闆今日一早已回她家鄉去了,我忙的給忘記了。”小陸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