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我再次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腳邊擺著一個碗,裡面只有兩個硬硬的饅頭,原來電視裡演的都是真的,一旦進了班房,那就真如進了地獄一般,受盡虐待,暗無天日,一天就吃兩個饅頭這人還能活多久?
我的眼淚不知覺地掉了下來,你說我的命怎麼如此多苦多難,本就不該是這時代的人,穿到這裡還成階下囚,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朋友可以幫忙,我可怎麼辦?
對了,小軒軒、青蛙皮他們知不知道我被關了起來,他們會想法救我嗎?
和著眼淚,我把兩個硬硬的饅頭嚥了下去,不管做什麼得有力氣,才能為自己辯解啊!那玉妃,一定是我說故事時見過的,但因為只看蓉皇后去了,對其她的女子並未曾留意,那玉妃是如何認識我的呢?她為何要誣陷我,我在這似乎沒有得罪過誰啊?
其實我只要說出我的身份是女子應該就可以洗刷我的罪名吧,但是如果這樣,會不會象青蛙皮說的那樣,犯了欺君大罪,那樣的罪名是不是也會是死罪呢?
傷心、恐慌襲擊著我。
正想著,小鬍子過來開啟了牢門。
“出來吧!”他同情地說道。
“做什麼?”不會是現在就要拉我出去砍頭吧?我抱著牢門,不肯出去。
“你被移交刑部了,荊大人要親自出馬審訊。”小鬍子說。
“荊大人是誰?”我還是不放心地問。
“走吧,他是刑部最大的官。”小鬍子簡明扼要地說。
如果是刑部最大的官來審,他應該不是個糊塗蛋吧,我感覺自己有了點把握,決定給自己辯護一回。
微微定了一下情緒,我隨他走出了牢房。
當牢役取下我眼上蒙著的布,我被周圍的環境嚇呆了,傳說有一首詞,專道形容古代牢裡的種種殘酷獄具:“推臨獄內,擁入牢門。黃鬚節級,麻繩準備吊繃揪;黑麵押牢,木匣安排牢鎖鐐。殺威棒,獄卒斷時腰痛;撒子角,囚人見了心驚。休言死去見閻王,只此便如真地獄。”
這詞裡描述的各種恐怖的刑具在這裡居然真的都有。
“大人在上,還不快跪下!”一尖嘴喉腮的牢役吼道。
隨即一棍子直接打在我的膝蓋上,疼得我直接蹲了下去,那牢役正要補上一棍,一個聲音響起:“算了,好歹他也曾是二品官員。”
我忍痛一抬頭,只見上位坐著那人著錦衣官服,渾身透出一股高貴而又冷酷的氣息,此時他的眼角微微上挑,衝著我說:“五大人,這人贓並獲,你也就痛快點,把那手印蓋了吧,我也不為難你。”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請求傳玉妃前來對執!”我義憤填膺地說。
“玉妃自知難免一死,昨晚已畏罪自縊,你被後宮守護現場捉住在玉妃宮裡,大家都看到你們衣冠不整在床上,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那人說。
我的頭一下炸開了,昨晚的場景隱隱回憶了起來。
“來人,將認罪書拿給他蓋手印!”那人冷酷無情地說。
“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一把撕碎了牢役放在我面前的認罪書。
“我要見皇上,皇上還賜了我免死金牌的!”我大聲叫道,一手舉著那塊金燦燦的小牌子。
“皇上已下令要嚴審,來人,收回他的免死金牌!”那人下令道。
上來兩個人,從我手中搶走了那塊免死金牌,原來這免死金牌真的象小軒軒說的那樣,只要皇帝一翻臉,就成了廢物。
“大人,看來不用刑,他是不會招的!”錦衣男旁邊一牢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