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蛙皮在前面為我開路,我們很快就擠到了人群的前面。人群中央有兩個人,一個是著黑衣短打扮的二十歲左右的年青人,一個是七八歲左右一小男孩。兩個人正拉拉扯扯一個布袋子,那布袋子裡應該是銀子,還相互碰撞著直響。
“你放手,這錢明明是我的。”那青年人高大許多,明顯在這場爭奪中佔了優勢,眼見那小孩就要被拉扯在地,但那孩子卻不肯放手,還一個勁哭喊道:“這是我的錢,你是小偷!”
“住手!”我見不得大欺小,這兩人中必有一人說慌,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不會偏向任何一方,但那小孩可憐楚楚的模樣卻引發了我的母性。
“沒你什麼事,一邊去!”那青年見我瘦瘦小小的模樣,一支手還吊在胸前,一副沒把我放在眼裡的樣子。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這樣對一個小孩,大家說,這與流氓地痞有何兩樣?”我大聲轉向大家說道。
“就是啊!”
“是啊,你說錢是你的有何證據?”
一發動群眾就輕而易舉佔了上風,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都指責那個青年。
那青年見勢不好,聲音放低下來。
“那你說怎麼辦?”他挑恤的語調卻沒有變。
“讓大家先聽聽是怎麼回事再定。”我又一次把大家排在前面。
我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手帕,將那小孩的眼淚擦去。
“別哭,告訴姐姐是怎麼回事?”
小孩子收住眼淚,將事情告訴了我。他說因為孃親生病,讓他出來買東西,結果在大街上與這個青年相撞,錢袋掉在地上,這個青年就說錢是他的。
“那你知道你娘給你拿的多少錢嗎?”我問他。
我滿懷希望地看著他,誰知道小孩卻搖搖頭:“因為孃親生病沒法起床來,我就直接把櫃子裡的錢袋子取了出來,真的不知道有多少錢?”
我的頭大了!我又轉頭往向那青年。
“大概是七兩銀子。”那人答道。
拿著錢袋的青蛙皮開啟錢袋子,低頭數了數,在我耳邊袋悄悄說:“七兩八。”
“啊?”難道說這錢真是那小夥子的?
“我不開啟袋子也能估計有多少錢。”青蛙皮再次附在我耳邊說。
我明白了,這青年多半是估計的,一個成年人一摸一看多半都能估算出有多少銀子,他還給蒙得八九不離十。
“那都是孃親買油餅子掙的錢,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但錢真的是我的。”那小孩又哭了起來。
我腦子一陣機靈,又轉向青年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我有時做點布生意。”那青年吞吞吐吐地說。
“也就是說你整天和布打交道?”我問。
“是,那又怎麼樣?”
“請哪位打一盆水來!”哎,小時候聽的一個故事出現在我腦海。
“打水我來審一下這錢到底是誰的?”我樂呵呵地笑道。
很快有周邊店鋪的人打來了一盆水,我讓青蛙皮把袋子裡的錢全倒進盆子裡,過了幾秒鐘,那盆子的水面上浮起了非常明顯的一層油。
“這錢明明是小孩的,你才是小偷!”我指著那青年。
人群裡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