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菀鼓起膽子去找鬧事的地痞,“麻煩幾位大哥帶個話,告訴讓你們辦事的人,做事別那麼絕,有話好好說。”
地痞沒搭理阮菀。
阮菀自然也不可能去跟蹤他們,她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回家等訊息去。
霍司諶這孫子不達目的肯定不會罷休的。
他自己會找上門,她愁什麼。
阮菀白白工作了兩個小時,累出一身汗水不說,身上還染了紅油火鍋的味道,香得她又餓又饞,眼睛冒光。
她飢腸轆轆地趕回公寓,右腳剛踏出電梯,忽而伸出兩雙手,強行架起她的胳膊。
“啊——!”
阮菀脫口一聲驚呼,抬頭就看到站在她公寓門口的阮建業和繼母。
繼母溫柔和藹地說:“阮菀啊,回家吧,我和你父親特意過來接你。”
“呵呵,接人是你們這個接法?我也真是大開眼見了。”阮菀譏諷道:“也是,狗男女自然要與眾不同嘛。”
“跟這個蠢貨廢話什麼。”阮建業走過來,一腳踹在阮菀的膝蓋上。
阮菀腿一彎,痛得臉色大變,氣憤地說道:“……是不是我說到你痛楚了,不跟我廢話?我還不想跟你個人渣有關係!擇日不如撞日,乾脆今天就去斷絕父女關係,我早就不想姓阮了!”
阮建業舉起手想扇阮菀的耳光。
阮菀表情超兇,目光凌厲地瞪回去:“放開我,我不回去!你們沒安好心!阮建業你信不信你今天要是敢把我綁走,我明天就敢放火燒了你的狗窩!”
繼母連忙過來阻止她,“建業,可別打臉。你把她臉打腫了,還怎麼讓她給韓少賠罪。”
“說的也是。”阮建業餘怒未消,怒極反笑。
“賠什麼罪?”阮菀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你們想幹什麼?!”
“蠢貨現在知道怕了,你前幾天骨頭不是挺硬的嗎?看在老子養了你二十幾年的份上,給你個忠告,韓家的大門你是進不去了,今晚好好給韓少賠個罪,讓韓少願諒你,我就給你條活命,你要是沒把人伺候好,回頭老子直接把你丟進江裡餵魚!”
“我呸……”
阮菀話沒說話,阮建業拿著塊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不對,這毛巾有古怪!
“唔…救……救……”
阮菀吸引了大量的古怪氣味,腦子變得昏昏沉沉,她眼神恍惚地望著阮建業。
這個人,是她的爸爸啊!小時候她淘氣,追著她哄,連天上的星星都許諾給她摘下來的爸爸啊……
為什麼從她媽媽死的那天起,他就像被人奪舍了一樣視她為仇人?
不是打就是罵,再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爸。”阮菀生硬哽塞地喊出這個稱呼,她已經很多年沒喊過,喊出來後,連她自己都驚了。
阮建業也是一震,眼神複雜陰沉。
“我……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話音剛落,阮建業滿臉怒火,看阮菀的眼神,彷彿是想要將她活剮了。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養了你這個畜生——!”
阮菀咬緊牙關,試圖以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惜她視線還是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五指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將掌心的面板都摳破滲血了,還是抵抗不住奇怪的藥勁。
視線天旋地轉,阮菀突然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