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還沒有結束,因為蕭援朝來了。既然他來了,那麼十年約定就得重新進行。誰也替代不了他,前面的對抗結果一切作廢。
有的時候,赤色兇兵是一支部隊;有的時候,赤色兇兵只是一個人。
站在龍巢生存考核場的集結地,蕭援朝靜靜的站在那裡,面對整個龍巢——他就是面對整個龍巢。
烈士連、特務連、紅旗連、兄弟連,四個連隊全部出動。這四個連隊組成了龍巢,當四個連隊全部出現的時候,就是整個龍巢。
迎著龍巢所散發出來的強大壓力,蕭援朝輕輕眯起雙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他的腰桿筆挺筆挺,彷彿一顆青松一般深深的紮在泥土裡,認你狂風驟雨,他卻巍峨不動。
“十年前,我是學員1號,十年後,我依舊是學員1號。”面對巍巍峨峨的龍巢,蕭援朝伸出一根手指,用洪亮的聲音大聲道:“我代表的是烈士連第一勇士史郡王,所以與我的任何身份都無關。你們不必擔憂什麼,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明白嗎?”
明白嗎?這三個字充滿了桀驁的霸氣,彷彿他蕭援朝才是這裡的真正霸主,完全忽略了龍巢的存在。或者說龍巢對別人來說是神聖的,是高不可攀的,可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什麼。
這就是站的角度與高度,哪怕他現在站的地方是低處,得抬頭才能看到龍巢。但他的身份在那裡放著,他自身的高度擺在那裡。
赤色兇兵,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足夠了!
沒有人說話,龍巢沒有人說話。因為根本不需要說什麼,真正的赤色兇兵都已經來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行動來嘗試擊打對方。
可昨天一幕真的在龍巢人的心裡留下了陰影,那些赤色兇兵的戰士瘋狂的讓人顫抖。而眼前的赤色兇兵則是代號赤色兇兵,更是赤色兇兵部隊的創始人。
他究竟有多兇,沒人知道。可所有人都知道當這個赤色兇兵在十年前默默無聞的時候,就讓龍巢遭受了恥辱,那麼十年以後呢?
有的人努力朝一個方向努力一輩子還在默默無聞,有的人只要朝這個方向走去,就能一鳴驚人。
人與人是不同的,赤色兇兵與赤色兇兵部隊更是不同的。
“規則由你們定,方式由你們定。”蕭援朝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很簡單的要求。”
“什麼要求?”閆佔兵死死盯著蕭援朝。
“啪!”
蕭援朝掏出火機點燃雪茄,深深的抽了一大口,慢悠悠的吐出煙霧,用夾著雪茄的右手指向站在遠處的邢崢嶸。
邢崢嶸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一切都跟他無關。而事實上這場十年約定的對抗賽的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來到這裡只是做一個看客的。哪怕他是赤色兇兵部隊現任的領導者,也別想代替赤色兇兵,最多隻能算的上是兇兵領袖。
“邢崢嶸加入你們。”蕭援朝淡淡的說道。
此話一出,不僅是邢崢嶸的臉色變了,閆佔兵的臉色也變了,甚至所有龍巢人的臉色都變了。
邢崢嶸早已不是龍巢的人了,他是赤色兇兵部隊的人,沒有資格參加這場對抗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