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紛在問過情況之後才明白事情的緣由,原來是壯漢告訴這胖子,若是選了他,他會保護他讓他活到最後。
至於為什麼是胖子,因為在壯漢的感覺裡,胖子是最弱的那一個。
人總有一種僥倖心理,雖然說這世上的所有事都講機率,任何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可那些渺小到無限接近於零的可能根本不能夠成為任何人為此依賴的事,更何況還是修士!
“我想著最後只剩我們倆的時候,我就和教官說清緣由,然後結束掉比賽,這樣我就能活下去了。”胖子被打的渾身泥土,恐懼之下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打算。
“你為了自己活就想把我們全部弄死?”之前那個放狠話要殺了胖子的青年厲聲喝問。
“我有什麼辦法,我只是想活下來,有什麼錯?”胖子大聲反駁,眼睛隨之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胖子展現出來的那種求生欲讓韓紛動容,每個人都有追求活著的權利,在求生欲的刺激下,胖子能做出把壯漢放出來這種事。
“真羨慕你現在能流淚,一會流血的時候可別喊疼哦。”韓紛走到胖子身邊,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胖子哭的更兇了,聲音悲慼,壯漢冷笑一聲:“哭吧,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可以反悔嗎?”胖子突然想起來,滿臉眼淚混著鼻涕,抓著士兵的褲腳問道。
“不可以。”士兵目不斜視,冷漠無比。
韓紛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避開壯漢,拉著雲中青和隊伍裡另一個實力較強的青年去了一邊。
“待會上場以後我和雲中青以最快速度解決其他人,你們負責拖住壯漢,不管用什麼方法,之要三分鐘就足夠了。”韓紛快速說道。
“三分鐘?行!反正只能一搏了,不過要不換我上場,你負責去阻攔壯漢。”青年對當下的情況看的很清楚,他提議道。
因為一段時間的訓練生活下來,韓紛給他的感覺就是中等偏上,所以青年才會這麼說。
“安啦,放心,我很強的哦!”韓紛鼓了鼓自己的肱二頭肌。
“他很強。”雲中青見青年還是放心不下,就開口說道。
青年見雲中青表情嚴肅,這才罷休。
青年離開去組織隊裡的新兵,“你有什麼能拿的出來的陣法麼?”韓紛問雲中青。
“沒有!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有陣法?”雲中青疑惑。
“因為總覺得你很有錢。”韓紛撓撓頭哈哈一笑。
雲中青撇撇嘴,要是有錢還用的著來參軍?有錢的話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待會可不能藏著掖著了,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其他俘虜。”韓紛提醒。
“解決了以後呢,被壯漢一人團滅我們?”雲中青反問。
“我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了,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韓紛說道。
雲中青側頭盯著韓紛看,見他滿臉的自信和胸有成竹,雲中青心裡鬆了口氣,雖然壯漢的實力是五境巔峰,但如果韓紛說有辦法的話,那他們就能贏的吧!
營地計程車兵們圍成了一個大圈,俘虜們走進圈中,俘虜後面是韓紛以及其餘新兵,而壯漢則是在最後。
韓紛一直盯著前面的俘虜們,在他前面的那個俘虜進圈的那一瞬間,韓紛瞬間暴起,兩顆頭顱應聲而飛,雲中青的反應也不慢,錯過韓紛的身形也衝了上去,又是兩顆頭顱飛起。
壯漢發現情況不對,就要動手,之前和韓紛商量的青年大聲說道:“你幹嘛?想動手是不,你還沒進圈子,現在動手算違規,下場是什麼不用我提醒你吧?”
壯漢爆發濃烈的殺氣,但終是收起了攻勢。
這就是幾人想到的辦法,讓俘虜先進場,然後新兵走中間,將壯漢放在最後,這樣就可以藉著淘汰的規則先剷除一批人。
韓紛和雲中青猶如虎入羊群,絲毫不給那些俘虜反應的時間,剩餘的新兵們站在邊界上突然捂著肚子倒地不起,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
壯漢當時臉都黑了,這些人的意思很明顯,我就是要拖著你,現在我們還沒進場,你如果提前動手就是違反規則,壯漢也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但他沒有辦法,這十八個小夥把路堵的嚴嚴實實,壯漢只能是乾瞪眼卻沒有任何辦法。
“好小子!”張斌在圈外一直看著,見到如此場景,嘴角忍不住抿起笑,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能想到這麼陰的辦法,也只有韓紛了。
新兵們在假裝肚子疼的時候也時刻觀察著場內的情況,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二人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雲中青自然就不用多說,一把鐵劍舞的縹緲瀟灑,不斷有俘虜被劍氣擊中,傷口溢血。
但韓紛這裡就完全是另一種概念,只見他同樣是一把鐵劍,只不過韓紛的劍沒有劍氣,但他的速度如同鬼魅,只見俘虜中有一道人影穿梭,所過之處,一顆顆頭顱也接連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