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紛微不可查地咧了咧嘴角,首領的招式他都摸清楚了。
首領知道韓紛的套路,扔掉只剩下劍柄的長劍,索性赤手空拳迎敵,首領不斷分析韓紛身上那層淺紅色薄膜的弱點,它總不能擋得住所有的攻擊吧。
韓紛一劍刺去,首領揮臂欲要拍開,這時韓紛突然橫劍變了方向,首領的小臂迎上劍刃,韓紛明明向前刺去的一劍突然停下,手腕一抖,劍刃伴隨深入首領的小臂。
首領也是個狠人,快速上前兩步,身體的前進帶動了小臂從劍頭的位置劃到劍柄不遠處,劍身上出現新鮮的血液,首領眉頭都不皺一下,膝蓋撞向韓紛的小腹。
韓紛早有預料,另一隻手袖口一拍腰間錦囊,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插向首領的膝蓋。
首領表情鎮定膝蓋猛地下沉,一手握拳橫掄抽向韓紛腰間,這一下才是他真正的一擊,這一擊蘊含暗勁,力道具有穿透性,他就不信那薄膜還能防的了。
韓紛早就清楚首領那套虛虛實實的伎倆,轉動手腕,匕首的刃尖變換,收手回防腰間。
首領的一拳擊中韓紛,韓紛的匕首也在他的內腕至指關節處留下一道傷痕,這一次被擊飛出去韓紛能明顯感覺到一股力量滲透到體內,口腔一甜,一股鮮血從喉嚨湧出,韓紛也是個不服輸的人,強行嚥下那口鮮血。
不給韓紛再次衝上去的機會,周圍計程車兵趁韓紛倒地無數攻擊迎了上去。
藉著薄膜硬抗下所有的攻擊,趁機將一把匕首藏在握劍的袖中,韓紛起身一劍橫掃,周圍計程車兵及時退開,韓紛再看到首領的時候他已經包紮好被短匕劃破手腕的傷口。
因為韓紛的那一劍極為刁鑽,劃破了手腕上的動脈,好在修士也異於常人,首領控制傷口的血液流出,及時包紮止住了傷勢,至於另一條手臂處深可見骨的傷勢雖然看著恐怖,但遠不及致命,加上時間緊迫,也就來不及處理。
韓紛無視周圍計程車兵,停頓了兩秒緩解腰間的疼痛,再次衝了上去。
首領一把推開一邊欲要幫他出站計程車兵,大踏步迎上。
有了這兩次的經驗,韓紛不敢說徹底掌握了首領的招式套路,但起碼能保證不會再吃之前那一拳的虧。
還是熟悉的一劍直刺,首領不屑一笑,來來回回就這麼點招數,可他也是個不願讓步的人,依舊是抬手擋開,依舊是那條已經受傷的小臂。
只不過這一次韓紛不再轉動劍刃,衝勢不停,小臂成功拍在劍身,韓紛原本刺向首領心臟的一劍徹底偏離,只不過這一次韓紛竟然直接棄劍,這一劍的目的只是想拉進二人的距離。
左手匕首出現,藉著前衝的慣性捅向首領腰間,正是和韓紛被擊中的位置一模一樣。
“呵!”首領冷笑一聲,以牙還牙?未免嫩了些。
首領握住韓紛鬆開的劍,不顧劍刃劃破手掌,下沉擋住這一擊,匕首與長劍撞擊摩擦出火星,韓紛再次棄掉匕首,因為前衝勢頭未盡,韓紛和首領擦身而過,兩人的視線同時陷入盲區,這個時候,雙方都看不到彼此。
也是擦身過後的那一個瞬間,韓紛發動五行飄羽。
五行飄羽,身體若羽毛漂浮不定,讓人琢磨不透下一步的去向。
韓紛本來前衝的身體驟然回退,握劍的手袖間劃出匕首反握,結結實實地從首領後背刺入,匕首長度無法穿過首領厚實的胸膛,但刺穿他的心臟卻綽綽有餘。
一擊命中,韓紛甚至都沒有拔出匕首就再次使用飄羽閃身退開,如同狂中中的落葉。
首領的一抓落空,他踉蹌幾步,瞳孔劇烈放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韓紛那詭異的身法,想到韓紛並不是和他一樣的直來直去,不是每一次的攻擊都要正面硬剛。
首領慘然一笑,全身的力氣在迅速流逝,他用力瞪大眼睛盯著韓紛。
“我不服!”首領的聲音沙啞,滿是不甘。
“不服就死。”韓紛冷冷說道,腰間還在隱隱作痛。
首領也是條真漢子,拿過旁邊上來扶著他計程車兵的長槍,一槍插入地面,抵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首領的氣息消散,他瞪著眼睛,站著死於戰場之上。
韓紛心裡震撼,就算是敵人,也同樣值得佩服。
只是戰場終究是戰場,如果今天韓紛放了水,那死在這裡的就是他。
左手握拳,重重擊在胸膛之上,這是上一世的騎士禮,也是韓紛對首領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