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紛抽出鐵劍退開十來米,小頭領緩緩跪倒在地上,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拼命瞪著,顫抖著轉頭看向韓紛,那神情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那一剎那,韓紛打了一個冷戰,渾身起滿雞皮疙瘩。
他這一劍是故意沒有刺中小頭領的要害,這麼做只是為了削弱他的實力,也是表明下自己的立場。
“兄弟們,趁他病要他命,還遲疑什麼?”韓紛大聲質問。
其他士兵如夢初醒,他們都被小頭領惡鬼一樣的眼神嚇的愣住,此時韓紛一喊加上紫幻的催眠,他們提著兵器就衝了上去。
後續計程車兵也跟著衝上前去,人群已經擋住韓紛的視線,戰場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靈氣四溢,因此若是大範圍使用神識的話很可能被某個帶有精神攻擊的術法擊中,所以只能靠雙眼去看,至於神識,維持在身邊五米之內就是最佳。
韓紛不斷能看到人群中心閃過一道道劍光,由於韓紛的聲音傳播和紫幻的輸出目標有限,因此百米外計程車兵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見前面計程車兵朝著一個方向衝,也就跟著衝。
有東西砸到小頭領的頭上,他反手一劍,一看不知道是誰的小臂,周圍計程車兵還在悍不畏死地衝鋒,儘管他的劍氣是範圍術法,可靈氣終歸是有限的,他看著腳下已經堆成了小山的屍體,看著眼前密密麻麻虛幻和真實計程車兵的身影,他自嘲地笑了笑。
失血過多的他已經無法清晰分辨士兵的位置,他只是在毫無章法和軌跡地揮出一道道劍氣,因為他的四面八方都是人,所以劍氣不論怎麼打都能中。
當丹田內的最後一絲靈氣用完,小頭領知道自己的死期也要來了,此時的他並沒有多少惶恐和不安,他只是很想笑,他笑自己為什麼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和他兵刃相見的居然是他帶的上過多次戰場計程車兵,他笑為什麼自己總是會被憤怒左右了理智。
一柄長劍沒入小頭領的胸膛,他張了張嘴,本想說什麼,最後卻陷入沉默,他想發個脾氣,想用髒話罵上幾句,罵那些士兵為什麼這麼蠢,可他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反反覆覆又張了幾次嘴,沉默還是沉默……
他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再說這樣的話,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只是一群廢物而已。
“我是……要成仙……的,怎麼能……死……死在……這裡?”小頭領一把推開將劍插入自己胸膛計程車兵。
那名士兵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的,韓紛已經到達了極限,紫幻不僅消耗他的靈氣,也會消耗他的神識,以他現在的神識強度來說,給這麼多人施加影響神智的幻境消耗太大。
清醒過來計程車兵們神情複雜,一方面小頭領的所作所為的確喪心病狂,可另一方面來說親手幹掉自己的頭領,對於一名沙場軍人來說,太過大逆不道。
“都是他挑起的事端,弟兄們,今天不取下他的項上人頭,我們良心都難安啊!”那名把劍插入小頭領胸膛計程車兵悲壯道。
當事情的發生已經超出了人們的承受範圍,他們下意識地都會想要逃避責任,這是本性,是人類醜惡的一面。
“殺啊。”其他士兵彷彿在夜裡一片漆黑的大海里看到燈塔,瘋狂地衝向韓紛。
韓紛的目的早已經達到,他就想借著小頭領的力量幫自己減輕些負擔,好讓自己有喘口氣的機會。
“花娘,你不是玩毒的嘛?怎麼不下毒?”韓紛看著一群猶如發瘋地公牛衝上來計程車兵們,大聲問道。
“呵呵呵呵~來了。”韓紛耳邊響起花娘嫵媚撩人的笑聲。
只見距離韓紛不過兩米不到衝鋒上來計程車兵突然集體倒地,身子劇烈地抽搐著。
韓紛又哪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反應極快,在士兵們倒下的時候就隨手拿起一把劍衝了上去。
刺穿了每一個躺在地上計程車兵的心臟,韓紛怕沒死透,又各自在他們頭上補了一劍。
其實花娘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毒,只不過這種毒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發作,至於原因,不是說花娘沒有更快見效更厲害的毒,而是像這種需要大量毒藥的情況,高階毒藥根本沒有那麼多,只能用威力較弱又廉價但數量有餘的低階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