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紛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也沒說什麼,在他看來這些出自大洲的修士對於小地方的人多少都會有些看不起,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就像上一世的有些富二代看不起窮人一樣,是一個道理。
因為他對白墨的印象很好,所以也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傷了和氣。
也是有了那件事情,韓紛才知道白墨的修為已經是三境八段,馬上接近巔峰的修為。
韓紛對修為差異這件事情抱著平常心態,畢竟司馬炎就已經是四境的修為,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關係,所以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太正常不過了。
距離白墨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天的時間,韓紛也早就把此事拋在腦後。
這天,兩人路過一條小溪旁,韓紛用酒葫蘆接了些水,同時想起白衣女子口中所說的關於這個葫蘆的事情。
連她都說這個葫蘆非同小可,那就一定不是凡物,可問題是,當韓紛問起其中緣由時,女子只告訴他順其自然,至於葫蘆怎麼用,有什麼用,女子沒有透露半點訊息。
韓紛喝過,徑直遞給了旁邊的白墨,白墨接過葫蘆也灌了幾口。
韓紛個人覺得他和白墨的關係已經算得上是不錯,畢竟在修行界,兩人能共用一個葫蘆喝水,這不就是一個很明顯的訊息麼?
“韓兄,你的‘攻’字真言應該快練成了吧?”白墨喝完水,抹了抹嘴臉問道。
“恐怕還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吧。”韓紛笑道,其實事實上根本用不著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一個星期,韓紛就能完全凝聚“攻”字真言。
為什麼韓紛會撒謊呢,主要還是因為他也想讓白墨對他刮目相看,讓他明白自己並不是靠著修為來證明自己的修士。
司馬炎知道他的天賦異稟,可白墨不知。
“還要一個月麼?那你要加快速度嘍,行走江湖,多一門技能,多一條性命啊。”
“嗯呢。”韓紛咧嘴笑著。白墨回了一個微笑,側頭背對著韓紛,露出思索的神色。
“白兄?是在想什麼事情麼?”韓紛問道。
“啊,沒有,只是想著快一點回到宗門,我們快走吧。”白墨說道。
“好。”韓紛應道。
一直以來,只要二人走在野外的時候,白墨就會讓韓紛跟在自己身後,用白墨的話說就是他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的危險發生,這樣一來自己的修為高一些,也能應對,當時韓紛就調侃說你這樣的溫柔男子得讓多少女子為之傾心。
確實,白墨是個很注意細節的人,很多微小的動作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再有一週的時間,我們就能到達風劍城了。”白墨說道。
“嗯嗯。”
路途中的時間過的很快,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隨著距離風劍城越來越近,韓紛隱隱感覺白墨的狀態也變得有些奇怪,他變得比以前更熱心,熱心到有些刻意。
“白墨,我怎麼總覺得你最近怪怪的?”韓紛問道。
“啊?有嗎?”白墨回頭看向韓紛,眼神中有些審視的意思。
“對呀,其實我們修士之間的友情不需要太過刻意,隨意一些就好。”韓紛注意到白墨的眼神,更加覺得奇怪。
“嗯,可能是我有些關心則亂吧,我會注意的。”白墨說道。
韓紛抿了抿嘴,再沒有說什麼,如果是一個正常的朋友關係,怎麼會說“我會注意的”這種話,而且明明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似乎,是有些討好?韓紛不想再深思下去。
“對了,你之前說傳授給你真言之法的那位前輩,他一定也給了你保命的手段吧?”白墨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沒有,除了真言之法,就只有一部能清心寡慾的口訣。”韓紛回道。
“哦?那你之前在空間區域裡......”
“是的,就是憑藉那部口訣。”
“原來如此。”
“以後要注意,千萬不要輕易洩露自己的底細了。”白墨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自然知道,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韓紛回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朋友?當然!”白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