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劍破刀連環式!”凌浩天從潭中飛躍而出,擒龍劍如蛟龍出海一樣直劈那層層刀光而去。
白君嵐眼前一片刀光,丁光中卻只看見四面都是滔天的劍影。
“凌浩天!”丁光中驚訝的叫出一聲。
面對劍光的海洋,他彷彿感到了海水的鹹味。
看來相當白君嵐的主人還不夠資格。
丁光中已經隱約感到,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引路人,站在前面不遠處招魂。
正自亂想,雙臂乏力,刀緩得一緩,“啪”地眼睛放花,臉上劇痛無比,凌浩天的擒龍劍刺破短刀。
丁光中倒退兩步,尚未站穩,“叭”地又是聲響,他只覺得有股大力撞來,猶如被人迎面猛擊一拳,不由嗷地發聲怪叫。
白君嵐眼看自己就要葬身與滿天的刀光之下,頓時聽到“獨孤九劍連環破刀式!”當即眼神一亮,往凌浩天望去。
真像,就像當年的情形一模一樣,當時自己也是處在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同樣是“獨孤九劍連環破刀式”,只是人卻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一種劍法,兩種人生。
是凌浩天,不是凌震嶽。
白君嵐心中一陣失落,這麼多年了,當自己每每想到當時的情形,自己就忍不住長嘆,而現在,同樣的劍法,由不同的人施展出來,她更加的感嘆。
長江後浪推前浪。
此時,丁光中只能垂死掙扎,短刀上揮,卻沒擊中長劍。
面對凌浩天的攻勢,他唯有孤注一擲。他屏住口氣,嘶聲怒吼,手中短刀脫手飛出,向凌浩天擊去。
這時回光反照的一擊,力勢大得驚人。
凌浩天飛身上躍,短刀盤旋著從他頸旁掠著髮際呼嘯飛過,“喀嚓”一聲將他背後不遠處那顆水桶般粗的大樟樹攔腰擊為兩段,轟然倒下。
凌浩天這時不失時機的身法連變,擒龍劍揮出,一劍又是一劍,動作快得驚人。
丁光中此時內力盡失,大腦缺氧,反應遲鈍,凌浩天第一劍就擊中他的身體,沒心而入。
他悶哼出聲,晃了兩晃,卻沒栽倒。
他伸手一揚,一陣迷煙灑出。
淫*迷情散!
凌浩天屏住呼吸,仗著自己百毒不侵,“噗,噗噗噗、、、、、、”,對著丁光中的胸膛連刺十餘劍,那是利刃刺破丁光中身上皮革般的聲音,每中入一劍,丁光中的身子俱是大顫,卻屹立不倒,掙扎著向一旁不遠的百花宮宮主走來,像只強悍的洪荒巨獸。
凌浩天這才發現,白君嵐一直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而對剛才丁光中揮灑的淫*迷情散絲毫沒有反應。
一步,兩步,三步、、、、、、
丁光中滿身鮮血狂噴,竟然還一步步向白君嵐走去。
看得眾人毛骨悚然。
凌浩天擒龍劍刺下,這個無敵的淫魔被亂刃穿身,終於轟然倒下,在地上爬滾著抽搐蠕動,他那雙大眼始終死死地睜開,彷彿飲恨而死不瞑目,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他簡直就是死有餘辜,以他的血水為凌浩天的不白之冤及百花宮洗盡了恥辱。
雖然此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白君嵐、白如煙、郭筠怡等人看著地上慘景,心中仍不免為這種慘酷的場面感到有點惻然。
百花宮宮主緩緩望著剛剛救下自己一命的凌浩天,淡淡的道:“你是凌浩天?”
凌浩天淡淡的道:“不錯,華山派掌門凌震嶽之子凌浩天。”
白君嵐長舒了一口氣,眼前一陣昏眩,道:“真是冤孽。”說著,竟不知覺得到了下來。剛才的決戰實在讓她消耗巨大的體力,惡戰已經結束,她在長鬆一口氣之後,當即再也支援不住倒下了。
“宮主!”白如煙等百花宮弟子一陣驚呼,連忙上前將白君嵐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