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幾乎是回府,便同金知軍說了一遍李府的狀況。
“所以說,李府的話,蘇大人看重的是李府的那個小姑娘?”金知軍若有所思,表情略猥瑣。
“可不是,李縣令的夫人都沒見過蘇大人,那明大夫是小姑娘一個人請來的,你還別說,這李清蓉長的那叫一個標緻,不但好看,還伶俐,就我看了都喜歡。”金夫人笑著說:“所以,我還將這小姑娘認成了乾女兒。”
金知軍點點頭,只是又問了一句:“這好看的小姑娘多大?”
“也就雙六年華。”
“蘇大人夠猥瑣的啊。”金知軍說完,臉上露出自信:“我知道怎麼對付這新來的觀察使了。”
府臺衙門
蘇卿諭檢視著從劉憲司處拿到的賬本。
這是一本血淋淋的賬本。
“大人,這賬本只是貪汙掉的災銀的一部分,下官無能,只弄出這麼一本,若想將這些證據全收集齊,恐怕還要費些手段。”劉憲司對著蘇卿諭躬身開口,說完又對著蘇卿諭跪下:“下官在這裡先謝過蘇大人,若不是蘇大人您的人來的早,又來的及時,下官這一家子恐怕就要交代在新州府了。”
蘇卿諭擺擺手:“你為朝廷辦事,為百姓辦事,自然是應該保住你,這還是我們趕的晚了。”
他們到的時候,劉憲司府已經被盜匪包圍,也是他們到的及時,劉憲司的兒女被救下了。
否則劉憲司的一對兒女就沒了。
“若非要說的話,其實你們要感謝一個小姑娘,這小姑娘說救了一個人,那人提及你手上有賬簿,讓我們去找你,不但如此,還說你暴露了,有人會對你府上不利。”蘇卿諭說著微微一頓:“除了你之外,柳州府可還有人瞭解這個事情,然後失蹤的?”
劉憲司聽到這話,直接愣了:“這……大人,下官是真的不知道了,下官確實不曾對任何人提及,會不會是那些貪汙中的人,還有叛變,正好在發現下官的時候,被人滅口。”
蘇卿諭點點頭,頓了一會,突然開口:“你可知道新州府被調到柳州府的李明賢李縣令?”
“李明賢?”劉憲司想了會,直接開口:“這個人下官還真有些印象,得罪了新州府的同知而不自知,最後直接被找了錯則,從一等縣丟到了三等縣,似乎還離開了新州府,現在……”
劉憲司想了一下:“現在應該就在柳州府吧,大人為何問及這個人?”
蘇卿諭摸了摸桌案上的賬簿:“他可參合了新州府災銀的事情?”
“新州府出事的時候,這李明賢離開新州府的調令就已經下來了,而且新州府的官員都不帶這李明賢玩,所以新州府的災銀和他應該沒有關係。”劉憲司開口回答。
蘇卿諭點點頭:“陳達,帶劉憲司下去休息吧。”
陳達趕忙應是。
劉憲司離開之時,又回頭問了一句:“蘇大人,可否一下下官,提醒您多帶人到新州府的小姑娘是誰,下官也好知道救命恩人是誰,以後遇到也好感謝,若不是她,下官的女兒恐怕都要沒命了。”
蘇卿諭想了一下:“就是李明賢的女兒,李清蓉。”
劉憲司愣了一下,謝了一聲退下。
陳達送完劉憲司便回來:“大人,您這是還在懷疑李明賢嗎?”
“李清蓉一個小姑娘如何知道這些事情,更何況也不曾查到有什麼人給李清蓉訊息,便再詢問一遍,以免錯漏。”蘇卿諭頓了頓翻看賬簿的手:“畢竟,看到的和真實的不一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