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葉無雙瞥了聶小倩一眼，朝某個地方盯了片刻，意味深長。
隨即，嘿嘿笑了一聲。
聶小倩見狀，臉色一紅，呸了一聲。
“你是說我那啥大無腦？”
聶小倩冷哼，又羞又怒。
“知道就好——你只顧華夏威嚴，卻不顧我等的性命。別忘了，在天南，我們還有一尊大敵，是目前沒法對抗的大敵。”
葉無雙再次朝聶小倩的某個部位盯了片刻，緩緩道。
這個大敵，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以至於，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不得不慎之又慎。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幹掉。
他每天都如坐針氈，如履薄冰，每天都有生命危機。
“天南聖主！”
聶小倩驚呼，捂住小嘴，盯著葉無雙。
“不錯，南詔之戰，雖然打敗了天南分部和巫神教等。但並未徹底打敗天南宮，更別說天南聖主了。反而，令雙方的仇恨更大了。”葉無雙對南詔之戰並不滿意。
但他也知道，南詔之戰能打成那樣，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天南只有兩位宗師，龍天南不可能真個與天南聖主血拼。
到了那種境界，可以活上千年，又是德高望重，坐鎮一方，豈能輕言拼命。就算自己豁出性命，對天南也未必是好事，天南需要強者鎮守，而不是兩位強者血拼，甚至同歸於盡。
“我們這次前去，是為了打敗外邦武者，維護我華夏尊嚴。天南聖主就算再恨你，也應該以大局為重，堂堂宗師，難道如此小家子氣？”
聶小倩不相信一位宗師，度量那麼小。
葉無雙搖了搖頭：“那啥大無腦——別瞪我，你對人性還是瞭解太少。世間不缺乏英雄和大局觀之人，但那種人畢竟很少。宗師相對一般人，的確更大度，更有大局觀。但很多時候只是外人的認知，或者沒有觸犯到宗師的核心利益，否則，所謂的高人，所謂的宗師，也會如畜生一樣，毫無人性的報復。”
“我明白了，天南聖主為了他的威嚴，為了面子，為了給天南宮隕落的那些弟子一個交代，必定會對我們出手。而且，若真的需要殿下才能擊退挑釁華夏的那些外邦武者。那天南宮的威嚴必定受損，人們就會認為天南宮無人，遇到挑釁的時候，還需要其他人來應對。”聶小倩點了點頭，同時露出鄙夷之色。
天南聖主，與她映像中的宗師完全不一樣，根本沒有什麼高人風範。
反而，縱容門下弟子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濫殺無辜。本來應該鎮守天南，守護這一片河山，卻成了搜刮修煉資源，欺壓萬靈的蛀蟲。
“常人犯錯誤，認個錯，或者道個歉，示個弱，很簡單。所以，常人看似沒有高人宗師那樣的高人風範和儒雅威嚴，卻也因為這個，就算犯錯了認個錯，也不覺得丟臉。反而，那些高高在上，所謂的高人宗師，隨時保持冷漠和神聖的高人。一旦犯錯，死不承認。因為他們丟不起那人，不願意破壞長久以來維持的神聖正義形象，所以，高人宗師，地位越高的人，越是死皮賴臉，知錯不認錯。”
葉無雙對人性，看得很透徹。
“這就是所謂的為王者，知錯改錯，不認錯？還被歷代王者和梟雄奉為鐵則？簡直可笑。我越來越佩服那些史上下罪己詔的帝皇，他們的心胸才是真正的皇者。他天南聖主，區區七階宗師，如此高調，如此橫行，遲早慘死。”聶小倩露出不屑，若非她修為沒有恢復到前世修為，她早就親手撕了天南聖主這個敗類。
如此品行，怎配做宗師？
還想主宰天南，隻手遮天，簡直找死。
“這麼說，殿下你不願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