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山水還想再問的時候,趙虎的爹爹已經從遠處湖裡洗好了鍋碗走回來了,趙虎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陳山水雖然好奇,倒是不好再問。
……
果然陳山水的不祥預感奔現了,第二天,天還未亮,師父已經敲響了房門,看著趙虎與陳山水出來後,扔下一把柴刀,一根扁擔,兩個木桶道:“山水從今天開始挑水,每天挑滿五個大缸,虎兒,你去劈柴吧,每天劈一千根。”
說完,他不再理會兩個弟子,肚子在一處草地上盤膝坐好,對著日出緩緩的開始吐納起來,只見一絲絲淡淡的白氣從他的頭頂上緩緩升起。
趙虎一臉羨慕地看著陳山水道:“師弟,爹爹對你真好,才讓你挑滿五個大缸。”
陳山水苦笑了一下,拿起這根比他身體很高的扁擔,一頭挑起一個木桶,向著起碼超過千米外的那個小湖走去,這都不用裝水,單單挑著兩個木桶走了不過數百步就覺得肩膀生痛了,不要說五缸,就是一缸,陳山水都覺得完不成。
整整一日,除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陳山水都奔波在小湖與茅屋之間,他的兩邊肩膀都已經磨的鮮血淋漓,但依然沒有挑滿五缸,倒不是他不夠努力,實在是他小小的身體,又沒有天生神力,每次只能裝三分之一桶水回來,他倒是想裝多點,可惜,唯一一次裝了半桶水,直接在半路上摔了個臉朝地,啃了一嘴的泥土後,就再也不敢裝這麼多水了。
一直到黃昏,鐵鍋上已經飄來了濃濃的肉香味,陳山水卻只挑滿了兩大缸的水。
“吃飯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趙虎早就劈開了一千根柴,下午還有時間站馬步,此時聽得父親叫喚,不由得一聲歡呼,跑到鐵鍋邊,拿起碗筷,看著鍋中的一整隻肥肥的大兔子,不由得口水欲滴,夾起一塊肉,只覺的滿嘴都是肥而不膩的味道。
“哈,師父,師兄,吃肉。”陳山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鍋邊,很是自然的拿起碗筷,從鐵鍋中夾住一支兔腿,啃咬起來。
趙虎這一刻都忘了吃,一臉目瞪口呆,外加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師弟,太牛了,沒挑滿五大缸水,就敢堂而皇之的坐下來吃肉。
“師兄,你這是咋了。”陳山水向著趙虎眨了眨眼,然後看向師父道,“師父自然弟子挑滿五大缸水,可沒說不讓吃飯吧。”
趙忠看了眼陳山水,並沒有說什麼,繼續吃著碗裡的肉,這讓趙虎不由得更加佩服,雙目中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師弟,覺得師弟太厲害了,居然一點都不怕爹爹。
這隻兔猶如小豬般大小,也不知趙忠是哪裡抓來的,反正三人吃的很爽,吃完了兔陳山水本想繼續去完成未完成的事業時,趙忠卻向著他招手道:“山水,你跟我來一下。”
“是,師父。”
陳山水乖乖的跟上了師父,有些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把他單獨叫去他的屋中。
到了屋中,趙忠讓陳山水坐在他的床上,盤膝坐後,自己坐在了陳山水的後面,雙手貼著他的後背。
感受著背後雙手上炙熱的氣息,陳山水好奇的道:“師父,你是教我運氣嗎?可弟子我是銅鏽鐵骨之身,也不知道習武會不會有影響。”
趙忠的臉上閃過的一道異色,他可沒告訴自己這個弟子他的資質乃是銅鏽鐵骨不適合修仙才被扔到他這裡,不過他並沒有問出聲,而是道:“緊守心神,集中意志,感受下這股氣流的行功路線,以後挑水的時候,你就按這路線行功。”
果然,師父還是這麼酷,陳山水趕忙體會著那一道氣流在經脈中的運轉,若是一般的人,不要說小孩,哪怕是成年人,對於這種氣流在複雜經脈中執行的路線,不要說一遍,哪怕是十遍,百遍都不一定能弄清,畢竟身體中經脈無數,錯綜複雜,若不是對人體足夠的瞭解,哪可能輕易的記住
當趙忠以他的氣在身體中運轉一週後,陳山水已經記住了,只不過是從肩頸穴起,在身體中繞行後到足湧穴,再繞行回來,對於陳山水來說太過於簡單了。
陳山水從師父的房間中走出去後,趙忠終於無法保持他那酷酷的臉色,而是一臉震驚的樣子,甚至口中都喃喃道:“不世奇才,不世奇才,也許他能夠……不,太早了,不能急,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