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法子,跟拘禁也差不多。”
謝雁歸府上,得到了訊息的周謹止不住冷笑。
“主子,現在應當如何?娘娘會不會有危險?”常予皺眉,擔心地問道。
“不會的,起碼現在不會有危險。”當下謝雁歸還在黔南,所以明德帝不會輕舉妄動。
“那……”常予仍然十分擔心。
“等再過些日子,他一定會讓夫人回京,只有看到她在眼皮子底下,他可能才會寬心些。”
“保不齊再過兩天,他還會讓我入宮,哪怕他覺得夫人並不會在意我這個新婚夫婿,他就是這般的性子。”
說到此,周謹稍稍皺眉,“不知黔南那邊情況如何,常予,你親自走一趟吧。”
“兄長就在黔南,倘若我也去了,那您……”常予有些不贊同。
“無妨,你跟常修自然是我身邊最得力的,但那些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如今京都內的各項事情,有他們足夠,何況……我還能讓予畫幫忙。”
在某種程度上,予畫的辦事能力跟常予也沒差多少。
“再不濟,安陽郡主就在京都,有些事也能找她。”周謹十分堅持,常予只好答應。
晚間,他趁著夜色離開京都,向著黔南而去。
正如周謹所料,不過三天,明德帝的旨意就從宮中送到了謝雁歸府上。
於是,早就收拾妥當的他帶著些荀老準備的藥丸,進到宮中。
早先他住的地方一直沒人打掃,已經不能住人,所以他住在上一次留宿的宮殿中。
這兩天,大皇子跟五皇子那邊鬧得格外厲害,明德帝為此很是頭疼。
他的確是想看自己的兒子爭鬥,哪怕爭鬥的這兩個兒子,都不是他心中人選。
但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兒子們潑婦似的罵架,他覺得那樣實在是丟臉。
周謹一個“病弱”皇子,自然事事都不參與,他就像是來宮中游玩的。
天好一些就到處閒逛,偶爾還挑個空地,準備些吃喝,找人在他跟前說書唱曲。
偏偏就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後宮之中,林氏一直都沒閒著,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她想要利用自己的公主給皇子鋪路,這是明德帝所不滿的,所以在她每日的食物當中,都會加上一點點東西,完全不會被察覺。
不需要經年累月,只要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將她置於死地。
像是這樣的法子,他倒是沒用在謝姮跟周謹身上。
給謝姮看診的太醫是荀嶽,明德帝找不出他的什麼錯處,手下的人也查不出什麼。
哪怕到了如今,他還想著要保持自己的賢名,也正因為這般,若他有什麼手段,荀嶽都能破解。
宮裡的太醫們,謝姮也信不過別人,索性當著明德帝的面,在荀嶽來診脈時,讓他時常去給周謹請脈。
這倒是方便了周謹,他帶進宮的一些藥丸,搭配針灸效果更好,荀嶽是荀太醫的徒弟,最合適不過。
轉眼,他入宮已有半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