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雁歸與常修一起往住處歸去時,聽他說起了死士的事情。
因為知曉黔南境內有內衛,加上常修從莊子離開時,帶了不少武器,所以行進的路上,他們分散而行。
越是接近黔南,就越是零散,隱藏得更深。
隨同常修一起進到城中的,不過是一小部分罷了。
得知死士的事情,謝雁歸十分驚訝,她不由得想到周謹曾說過的。
難怪他當時說,莊子裡還有很多驚喜。
也難怪常修會說,這莊子是周謹留給她的後路。
雖然謝雁歸的身邊有翎羽衛,但他們跟死士是有不同的。
回到住處後,她見到了一部分死士。
雖然言行上瞧著與尋常護衛沒什麼分別,可在得到命令之後,那種氣勢立刻就變了。
他們就好像是藏在劍鞘裡的利刃,隨時能夠斷人如發。
“夫人,那個沈秋……是怎麼回事?”常修疑惑問道。
“你認識他?”示意死士們去休息後,謝雁歸看向常修。
“之前受您吩咐,往來與黔南時,曾跟他有過接觸,是個還不錯的年輕人。”對他,常修很有印象。
他並未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他可能涉嫌通敵。”謝雁歸微微皺起眉來。
從常修的描述中,這個沈秋也算得上是沈家之中還不錯的年輕人。
正如沈懷景所言,沈秋的父母是被戎狄人害死的,怎麼想他都不可能通敵。
偏偏從敵軍的俘虜中,問出來的就是沈秋。
“把人帶過來。”既然弄不清楚,不如直接問問,謝雁歸吩咐道。
很快,沈秋被提到她面前,也就在此時,沈懷景到來。
“坐下吧。”等沈懷景坐下後,謝雁歸衝著沈秋開口。
沈秋大概沒想到,自己還有能夠坐下的權利,思量片刻,他坐了下來。
“說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見沈懷景緊緊盯著他,謝雁歸詢問道。
“沒什麼可說的,不是都指認我了嗎?”沈秋低著頭,似乎心事重重。
他這個樣子,激怒了坐在那裡的沈懷景,他起身來到沈秋跟前,薅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迫使他看著自己。
“你看著我的眼睛好好說話,你為何通敵?你的父母死在誰的手裡,你不記得了嗎?”
謝雁歸坐在一旁,沒有阻止的意思,她不動,常修自然也不會動。
沈秋搖了搖頭。
“你……”沈懷景怒極,鬆開薅住他的手就是一拳,將人打倒在地,仍不解氣,於是坐在他身上又要打。
“沈懷景。”謝雁歸的聲音傳來,他的動作頓時一僵。
常修站起身來,只要沈懷景再動,他就會行動。
“有件事我不甚明白。”等沈秋被從地上拉起時,謝雁歸才又開口。
“自我來到黔南,尤其到達邊關之後,這邊關的防守就變得格外嚴密。”
“我來之後不曾見過你,尋常人想從南城的城門去到外面,十分不易,你如何跟緬國人相見?”
沈懷景聞聽此言,不覺一愣,沈秋也看向了謝雁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