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雁歸的問話,令烏德啞口無言。
緬國跟大靖之間有一定距離,雖說過去沒什麼交集,卻也不曾交惡。
倘若緬國派使者過來,兩邊建立個友好關係,並不會成為問題。
偏偏他們派過來的,是跟戎狄合作的軍隊,這對於大靖而言,是挑釁,那他們就是敵人。
換做任何一個國家,有其他國的人跟自己的敵人聯手,他們都不會輕易放過。
所以,謝雁歸做的任何針對緬國的事情,都是對的。
侵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見烏德沒了言語,謝雁歸倒也不曾揪著不放,她吩咐一聲,讓人取來食物跟水。
“烏德將軍且先用一些吧,若有什麼想說的,屋外有我大靖的將士,你可以讓他們傳話或者找我。”
說完,謝雁歸再不看烏德,轉身離去。
幾位副將跟在謝雁歸身邊,一起向著關押緬國將士的牢房而去。
“將軍,您可想好了之後究竟如何處置?”蔣副將詢問道。
“只要緬國人不退,他就會留在大靖,至於是生是死,要看緬國的態度。”
暫且留著他,的確是考慮到之後或許能有商量,可若緬國不識趣,她也不會手軟。
到底是敵軍副將,能從將士成為副將,需要軍功,手上都是沾了血的,她不可能把敵人放回去,沾自己人的血。
謝雁歸如此說,幾位副將相互看看,皆沒有意見。
不多時來到牢房,按照謝雁歸昨晚的吩咐,最開始被抓住的人單獨關押,專門審訊。
“可曾問出什麼?”那三人被用了刑,謝雁歸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量著,開口問道。
“回將軍,他們嘴硬得很。”刑罰有許多種,但將士們得到過吩咐,所以採用的都是看不出傷口的那種。
比起見血的刑罰,那些不見血的才是真的折磨。
可就算如此,這幾個緬國人也不肯招,只說是聽不懂將士們說什麼。
既然聽不懂,又如何會有回應呢?
謝雁歸冷笑一聲,喚來翎羽衛,吩咐了幾句。
“走吧。”翎羽衛中,有擅長刑罰者,比起黔南的將士們,手段可要多得多。
謝雁歸輕易不會用,但現在情況不同,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弄清楚。
“沈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當著幾位副將的面,謝雁歸詢問跟在身旁的翎羽衛,絲毫不避諱。
幾位副將皆已知曉,沈懷景回到邊關,還帶了沈家人。
不過,那些沈家人被苟副將攔在城外,根本進不來。
雖是如此,三個懷著些異心而進到邊關內的,還是要防著些。
謝雁歸吩咐了翎羽衛盯著。
“回姑娘,沈懷景三人沒有動作。”沈懷亦一直在昏睡中,有予書抽空照顧,加上軍醫悉心照料,當下性命無憂。
“那就繼續盯著,若有異常,不必留情。”謝雁歸點頭道。
待翎羽衛離去後,謝雁歸停下腳步,面向幾位副將。
“謝將軍,雖然我等都是跟隨沈將軍多年的副將,是沈家一手提拔起來的,但我們心裡自有一杆秤,您不必顧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