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雲瀾參見陛下。」得到彭海的傳話後,雲瀾很快出現在明德帝面前。
「免禮吧。」稍稍抬了抬手,明德帝的目光在雲瀾身上打轉。
在眾人看來,他對雲瀾十分信任,不僅僅讓他負責宮正司,甚至還把內衛都交給了他。
可事實上,就算是雲瀾,也要時常受到明德帝的查驗。
但在某種程度上,比起其他人來,明德帝的確會更信任他一些。
畢竟,他是個太監。
「雲卿,對於景岫其人,你如何看?」吩咐彭海為雲瀾上茶,明德帝語氣溫和地讓他坐下,隨即詢問道。
「禮部尚書景岫……」挨著椅子邊坐下後,雲瀾思慮了一會,這才回應問話,「屬下與景尚書相交不深,但依著這些年聽到的與他相關之事,屬下以為,景尚書其人……十分執拗。」
「他行事自有風格,從不涉及到皇子們的事情當中,無論是誰,只要是他瞧不慣的,趕上了機會,他必然要說上幾句。」
說到此處,雲瀾又思量了片刻,「陛下如此問起,可要內衛查一查他?」
「不必。」明德帝擺了擺手,景岫乃是他的禮部尚書,這些年是個什麼模樣,他再清楚不過。
只是性子使然,有時候總想多探尋一二,如此心中才覺得踏實。
「黔南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回來?」關於黔南的情況,自有奏疏會送回來,但早在之前,明德帝就讓雲瀾派了內衛過去。
內衛傳回來的訊息,有許多都比奏疏上要更加詳細。
除此之外,還能回稟一些奏疏上不會回稟的事情。
「回陛下,當下在戰事上,倒是沒什麼要緊的,但聽聞有些地方起了瘟疫。」
黔南曾經過連綿降雨,導致水患,通常在水患之後,都有可能發生瘟疫,因此這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加之黔南較比其他地方的雨水確實稍多了點,往年也曾有過如此情形,所以當地對於瘟疫的救治,是有一定經驗的。
奏疏上未曾提及過這些,所以雲瀾同明德帝回稟之後,並未被他放在心上。
他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讓雲瀾退下。
離開凌雲殿後,雲瀾慢悠悠出了皇宮,先去內衛轉了一圈,隨即離開。
他並不急著回宮去,而是在街上找了茶棚待過了晌午,確定沒有尾巴,才去到京都之內的某個宅院中。
「我還以為你要把我給忘了!」魏巖一直住在此處,他早就膩煩了,卻不敢出門去,畢竟這裡是京都。
身為曾經的內衛首領,看他眼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在這個宅子裡,能夠跟他說話的人,就只有雲瀾一個,偏他不是經常過來。
距離雲瀾上一次來,就過去了很長時間,他甚至忍不住懷疑,他這是出了事,所以再也來不了了。
原本想著,若是再過半個月,都沒有訊息的話,他就找機會溜出去探一探,能離開京都就趕緊跑出去。
好在,他今天來了。
「最近許多時間,便顧不上,不是讓人給你送了吃喝,有什麼可擔心的。」
坐下來之後,雲瀾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即向著魏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