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在下什麼都不會跟謝將軍說的。」他趕忙解釋道。
可週謹的視線卻並未移開,紀徵只得
收回目光,轉頭與他對視。
就在他以為,會受到什麼警告的時候,卻見周謹皺著眉白了他一眼,「別人的夫人,你少看。」
紀徵:????
「想看就看自己的夫人。」那聲音又傳來,並且是從他前方。
周謹催馬向前,不跟他走在一處。
就在紀徵有些茫然時,風裡飄來最後一句,「哦,你沒有夫人,那也不許總看我的。」
紀徵:?????
莫名有點扎心是怎麼回事?
紀徵勒住韁繩,在原地愣了一會,隨即狠狠皺眉。
這寧王怕不是病得久了,腦子有問題吧?
走在前面的謝雁歸與安陽並不知曉身後發生的事,她們隨意聊著,忽然說到了五皇子。
「內衛跟宮人那邊一直查不到線索,陛下這幾天發了好大脾氣,虧得有貴妃娘娘在,否則咱們怕是不能這樣出來逛。」
這次的事情中,周謹不僅自己將一切收拾乾淨,翎羽衛也另外做了點收尾,就連安陽都沒忘記再來個查缺補漏。
內衛跟宮人若能找到什麼線索,那才是見鬼了。
「你怎麼了?」安陽說完話,見謝雁歸一副沉思模樣,關切問道。
「沒事。」謝雁歸搖頭,想到今日出來之前,她曾去請安時看到的人,眉頭微蹙,「你有沒有覺得,我姑母最近……有些變化?」
「變化?沒有啊!」安陽搖頭,「你怎麼了?我之前說娘娘有些變化時,你瞧不出來,現在換成是你覺得有變化了?若不然,將予棋找來問問?」
上一次就是找了予棋問,還知曉了一個胡容華,可胡容華已經死在宮裡了。
京都再次送來了訊息,將胡容華的死因跟兇手都寫明瞭,甚至還提到了棲鳳宮的事。
「回頭試一試。」謝雁歸答應著,心裡卻隱約知道這次未必能問出什麼來。
「估摸著過了今天,秋獵就會重新繼續,總不能就辦那一天,陛下對周爍……未見得有多關心。」安陽壓低了聲音。
謝雁歸挑眉,她也覺得明天會重新繼續,周爍的事,也只能這樣不了了之。
尤其如今已然可以確定,他幾乎成為了廢人。
這是謝雁歸未曾想到的。
那天瞧見吊在樹上的周爍,她確實看到了他的慘狀,可當時只是看了個大概,並不清楚實際情況。
直到太醫診過之後,謝雁歸才知道周爍成了廢人,而這一切,是周謹的手段。
她轉過頭向著身後看去,長身鶴立的青年端坐在馬上,一身月牙白色的長袍,襯得君子無雙。
似是感覺到謝雁歸的目光,周謹抬眸看來,衝著她露出一抹溫熙笑意。
「可真好看呀!」謝雁歸在心中暗自嘆道。
——
營帳之中,予棋陪在謝姮身旁,眉頭緊緊皺起。
還未到七天,可最近幾日,她明顯能感覺到主子正慢慢虛弱。
予棋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娘娘,您之前是不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