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巖的叫聲太過悽慘,覃彥停下來,轉頭看向謝雁歸,“將軍,是不是有些過火了?”
謝雁歸也沒想到魏巖能嚇成這樣,眨了眨眼,“看來傷得不輕。”
“那還要再追過去嗎?”覃彥不確定道。
“想來是不用了,我感覺今天是不會再看到他了,明天都不一定。”說完,她笑看著覃彥,與他道謝,“剛才有勞你了。”
“將軍客氣了。”覃彥回了禮,介於一切都不確定,他換了身衣裳,隱在暗處跟著謝雁歸。
若魏巖去而復返,他便再次出現,若是明日不來,他再回安陽府中。
如謝雁歸所料,第二日魏巖未曾出現,依照盯著他的翎羽衛回稟,他似乎受了大刺激,回府之後就沒出來過。
雖是如此,等謝雁歸再來內衛司衙門時,能明顯感覺到有人盯著她,且不止一個,想來是魏巖特意吩咐的。
這倒是無妨,只要魏巖不在,有些事就會方便許多。
況且,有他們盯著她,她能更好將自己摘出去。
魏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謝雁歸裝著遊手好閒的模樣,成天在內衛司衙門打轉。
偶爾試圖破壞一兩樣看著不起眼卻很貴重的物品,引得內衛們亂作一團。
而就在此期間,翎羽衛會在她將內衛們的視線吸引走的同時,儘快地將他們辦公的地點悄悄搜一遍。
只可惜,謝雁歸想要找尋的東西,似乎並不在此處。
原本她懷疑是內衛司衙門之中設有暗道,而那處暗道可能只有魏巖知曉,所以才找不到。
可依照翎羽衛得來的新訊息表明,內衛司衙門沒有特殊暗道。
——
“怎麼了?”將養了幾天,周謹的精神好了許多,見謝雁歸似有心事,便關切問道。
“你說那麼大的內衛,怎麼連個暗道都沒有?他們就沒有秘密嗎?”聽到周謹問,正走神的謝雁歸回過神來,皺著眉回道。
見她一副如此苦惱的模樣,周謹伸出手來,為她撫平著眉宇間的褶皺。
“內衛司衙門直屬於陛下,就算有秘密,也不會放在內衛的,既如此,又何必留暗道呢?”
他今日沒有咳嗽,因而嗓音更加溫潤,謝雁歸眨了眨眼,心中頗為苦惱。
原想著若能在內衛找到些線索,那是再好不過,可既然沒有,她接下來該去哪找呢?
最初,謝雁歸想的是在六部之內尋一個差事,最好是各部都能接觸到的那種。
但因著舊傷復發,索性順理成章地先去了內衛,現下想從內衛再轉到六部,似乎不那麼容易。
除非這個時候出點什麼事情,最好是跟她有點什麼關係,她就能借著由頭再來上一個順理成章。。
周謹坐在一旁,瞧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雖然沒說什麼,但他大概猜得到她的想法。
仔細思量片刻,周謹握住謝雁歸的手,溫聲開口道。
“聽聞郾城那邊官員自盡之事仍在調查之中,有人在官員的住處附近看到了翎羽衛,薛家也在那邊,他們不會對翎羽衛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