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村口,剛才先一步回來的男人又跑了過來,一臉愧疚地道:“布莉,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布莉冷哼一聲,將人推開:“我向卡瑪利拉起誓,我們取消婚約。”
男人有些不憤,看向她身後的梁草和左良,兩人雖然穿著蒙族人的服飾,但看長相就知道不是同族。
怒喝道:“布莉,你竟然敢帶外族回來!我要去告訴族長。”
“用不著你多嘴,我自己會帶他們去族長那裡說明。”
收起陰沉的臉色,朝兩人露出笑臉:“我帶你們先去跟族長打個招呼。”
梁草自是不會反對,一般的族人哪有族長懂得多。
族長的房子也就比其他人好些,屋簷下掛著毛皮和臘肉,還有玉米杆子和辣椒。
一股牛騷味傳來,裡面正大鍋燉著骨頭肉,一名婦人在烙餅子。
布莉朝婦人喊了一聲,看著就很熟絡,婦人端來一篩子紅棗,杏仁,葡萄乾,核桃等,朝梁草和左良笑笑就出去了。
族長大概五十多歲,一臉蒼桑,抽著水煙,腦袋圍著一圈布巾,笑起來露出兩排黑中帶黃的牙齒,有些噁心。
布莉將那個男人的事情說了,講明兩人是救命恩人,想留下報答恩情。
“只能讓他們住一晚。”
布莉歉意說道:“我們族不接待外族人過夜,這是族規,真是抱歉。”
“沒事,我們正好有事要趕路。”
布莉家很是簡單,她爸是個勇士,她媽是個家族主婦,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因為冬季,全縮在家裡。
三姐弟擠在一間小房裡,空出第二大的房給梁草和左良過夜,晚上,她媽做了一大桌當地的吃食,全是肉類,牛騷味特別重。
好在梁草發現有其他人的時候兩人就會將包背在背上,梁草從包裡拿出一大堆吃食分享,關係一下子就親近起來。
冬季的夜黑的最早,這裡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兩人晚上有事,所以回房早早睡下。
待聽到隔壁傳來沉穩的呼吸聲,梁草還是給五人點了安神香,左良在這裡應付突發情況。
梁草貼著隱身符來到族長家裡,族長家有十二口人,主宅這邊的人都睡了,旁邊三家房裡還在做著夜間運動。
梁草將一粒迷煙投入族長房間,將族長夫妻扒拉在另一處木凳上睡覺,掀開床板,露出通道口。
梁草之前就用神識探查過這裡,地窖裡藏著書籍。
梁草拿出相機,把他們的族譜全部拍下來,還有一些族長的紀事,另外還真有關於血族的一些秘史。
從這些書的頁面質量就能看出,這些東西的歷史定然不短,梁草用了13盒膠捲才將這裡所有的東西拍照完。
竟然用了三個多小時,回到房間,就被左良抱了個滿懷。
擔憂問道:“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是中途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實在是資料太多,我拍照需要時間。”
“我們回被窩再慢慢說。”
反正早就是一起睡一張被窩,梁草也懶得矯情,被窩暖暖的,左良遞過一杯熱牛奶,梁草才緩緩說道:“拍照的時候,我大概看了一下,血族還真的存在,從遠古開始,就有13大家族,分為四個派系,這裡的一支應該是秘隱同盟其中一脈的後人,不過,他們已經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至於現在還有多少純正的血族人,這邊的人並不知道,那個鍾楚順就是聽命行事,而指使者是滅亡氏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