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屯的人本就對梁家有意見,更加不會去招呼他們。
梁玲月和梁莞月可坐不住,她們家有適齡的孩子,但她們已經出嫁,不完全算梁家人,想要進去碧血閣,這次可是好機會,傻傻在這裡坐著怎麼行?
慫恿梁秀妹和梁秀娥去田家打招呼,特別是要好好跟梁草套近乎。
梁秀妹猶豫地道:“玲月,人家小草只說了給梁家晚輩一些名額,我再去要的話,不太好吧?”
梁秀娥則是無所謂道:“再怎麼說也有一半咱們梁家的血脈,小草不會計較的。”
梁莞月也附合道:“我媽說得對,我們現在每家都才一個孩子,外面的人她都能招那麼多,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她的親人,不會不管的。”
梁洪國聽到這幾人女人這樣說,黑沉著臉斥道:“你們今天是來喝喜酒的,如果敢搗亂,不用她們出聲,我就直接趕你們走。”
梁莞月不憤地道:“大伯,你這話就不對啦,雖然小草讓你轉達她的意思,但這個事也不是你能做主的。”
梁洪柱站起來走到這幾人面前,小聲警告道:“如果你們想把這最後一點親情也磨了,你們就繼續作吧。”
梁秀妹和梁秀娥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那麼憨厚的老四也敢冒頭了?
幾人還真不敢在這裡鬧,梁秀娥狠瞪了一眼梁洪柱。
梁洪柱也狠瞪了回去,“你們最好老實點,想想我家婆娘。”
梁秀妹瞪大了雙眼,小聲問道:“四弟,你是說弟妹不能說話是小草動的手?”
梁秀娥吃驚地道:“四哥,四嫂不是因為中風嗎?”
梁洪柱哀嘆了一聲,“以前我老婆那樣對她們兩母女,自是不會原諒她,本來要懲罰她一輩子癱著說不了話,後來不知怎麼改了主意,現在只是說不了話,你們最好收起那小算盤,如今她能讓我們坐在這裡,就已經是讓步了,咱們可不能得寸進尺。”
梁莞月有些不甘心地道:“可我家兒子怎麼辦?你們也看到了,碧血閣那些孩子看著多精神,聽說學習成績都比以前進步了,還有那京都來的教授課外輔導,這個機會也太難得了。”
“我沒有說不讓你兒子來,只是不要選在這種大喜的日子說,離暑假還有兩個月呢,到時一起來就是,聽說有測試,你還不如讓你家兒子好好準備。”
“好吧,我聽四舅的。”
梁草將這幾人的對話聽在耳裡,看梁家人還算識相,就放他們一馬。
晚宴很豐盛,梁家有多半人時隔八年多再次見到田晴,都瞪大了雙眼,田晴被喬彬扶著坐到主桌,穿著他們沒有見過的孕婦裝,本來就姣好的面板更是白裡透紅,精緻的五官,頭上戴著閃亮的髮夾。
比初到梁家見長輩時更漂亮了,梁玲月和梁莞月也跟她差不多年紀,可若三人坐在一起,簡直老了十歲。
梁莞月搖著梁秀娥的胳膊,不可置信地問道:“媽,她是田晴嗎?”
“我哪知道,我也幾年沒見她了。”
馬素霞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田晴,我上次來見過她。”
梁洪柱看著田晴嘆氣,“活該阿建後悔一輩子。”
說起梁源建,今晚被特別關照加餐了,這幾個月不僅要幹工地的活,閒睱時,還要看醫書,梁草已經讓人每個月準備一套卷子給他。
低於六十分就要扣積分,考得越好,加的積分就越多,這關係到他出獄的時間,自然得努力啊。
在精神上折磨梁源建,梁草樂見其成,以前看不慣的人直接幹掉就是,來到這個不能隨便殺人的世界,還真是不習慣。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既然不能痛快地了結敵人,那就鈍刀子割肉吧,等哪天氣消了再說。
梁草不僅要在身體上折磨梁源建,而且還要在精神上折磨他,田家的喜事自然要分享給他啊。
所謂有福同享嘛,她家三舅結婚,怎麼也要請親生爸爸吃好點啊?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想想還是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