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藥單,喬彬試著問道:“草兒,你可記得你家人帶你去了哪家寺廟?”
他作為一個新世紀的進步青年,是不信這些怪力論談的,不過,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不是能用科學說明的。
他在讀大學的時候,有一個相戀的物件,兩人約好畢業之後就訂婚,然後再結婚,哪知,他們訂婚之後,女方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傷心了三年,家裡人就給介紹了一個,為了不讓他媽失望,他答應了訂婚,反正這輩子要娶一個女人給喬家留後,娶誰都一樣。
哪成想,也是訂婚之後,這個女人出車禍死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多想。
一年之後,喬母又讓他去相親,對方是他認識的,為了不讓喬母繼續打擾他的工作,只能答應訂婚,這個女人再次意外死了。
這下可嚇著喬母了,喬彬為了不再害人,後來就拒絕了相親,可是過了兩年,實在熬不過喬母的苦苦哀求,答應了相親,這次喬母語重心長地說道:“彬兒啊,你和她處處,如果談得來,你們就直接結婚吧。”
對於他們這種豪門世家,訂婚是必不可少的,可喬彬克妻的名聲早就傳開了,這次相親的物件還是找大師看過的,很合適。
喬母熱情地張羅著兩家人見面,一切都很順利,對方父母也很看中喬彬,兩家直接就訂下了婚期。
哪知在回去的途中,他的第四任未婚妻直接開著車跌進了湖裡,被救上來時,她的爸媽都只是小傷,而女方早就氣絕了。
喬彬很是懊悔,這四位姑娘,都是被他害死的,這之後,任憑喬母如何哀求,喬彬都置之不理了。
喬母四處求道,一次偶然的機會,在一個算命攤前,喬母停下了腳步,“大師,麻煩你幫我算算這個人。”
對方是名中年男人,穿著道袍,有那麼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地攤上還擺著一張畫了八卦圖的布匹,上面放著幾枚銅錢,旁邊寫著:不靈不要錢。
對方看了看紙張上的八字,閉著眼掐算了起來,片刻之後,才悠悠說道:“此子命中帶貴,但他命中也帶有一劫,只有渡過這一劫,才能子孫滿堂,否則,註定孤寡一生。”
喬母焦急地問道:“大師,可有辦法化解?”
大師掐指又算了算,“他的轉機在南方,隨遇而安吧。”
喬彬就這樣被喬母從家族的醫院趕了出來,一路南下,結果火車途經湘省的時候,他乘坐的這節車廂裡有一個老人發病,他就跟著下車了。
在湘省呆了好幾個地方,學醫之人,本就是靠經驗積累,一路行來一路看病救人,半年前輾轉到了安縣。
他發現這裡的人很多肺部有病灶,這對他研究的醫學主題有幫助,當時,縣人民醫院正在招中醫大夫,所以他就來應聘了,打算在這裡呆上一年時間,收集此類病例資料,接著繼續南下。
想到喬母時不時的電話追蹤,他就心煩意亂啊,他一心想將全部心神放在醫學研究上面,可是家裡就他一個獨苗苗,也就理解喬母的心情了。
如今讓他碰到梁草這種特殊病例,喬彬又有了濃厚的興趣,而且他也對治好段紅玉的大夫很有興趣。
他哪裡知道梁草故意將脈相搞亂,任憑喬彬醫術精湛,也探查不出個所以然。
雖然他一直在心裡反對喬母的做法,他是一個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那個大師所說,想著在家老是被喬母催婚,還不如四處遊歷。
可是,如今什麼狀況?
戴上樑草給的護身符,明顯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收回把脈的手,疑惑地看著梁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