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左良完全可以不打擾梁草休息的,可是他心中太興奮,太想找人分享,而且梁草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
梁草一聽是這事,麻利地起了床,四人正在廳裡看電視,看到梁草過來,顧怡清不好意思地說:“草兒,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
“不是的,舅媽,我本來就不累,也想看看電視。”
田東喜指著電視上罵道:“小草,你不知道,好可怕啊,那個人太壞了。”
電視上剛好放出一個人的頭像,正是梁草提供給警局的,主持人還在繼續報導:“該名司機不僅肇事逃逸,而且還將死者扔入江中毀屍滅跡,警方透過一上午的打撈,終於將死者撈起,屍體已腫脹不堪,根據證人證據,經過法醫檢測,已證實死者身份,詳細判決,本臺將繼續跟蹤報導。”
前面一些殘酷的場景梁草過來時,已經放完了,田東喜就是被這些場景嚇到了,梁草發現了左良的不對勁,左良靠在牆上,臉色蒼白,死死地盯住那名兇手。
再次看到這個人的臉,左良深邃的眸中全是恨意,他的一生就是被這人毀了,害得他一生坐在輪椅上,就連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爺爺奶奶因為他的傷白了頭,沒幾年就去了,他爸媽也因為他沒有了笑容,讓他如何不恨?這次,也因為他九死一生。
可是,當初的警察暗示過,這起交通事故,並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這背後一定還有人,特別是那個搶他成果,將他偽裝自爆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以前他只是單純地鑽研科學,對外界並不上心,所以他的世界很簡單,就是這樣才那般輕易被人害了吧?這一世,一定要變強,保護自己,保護家人。
梁草不明白地看著左良,一會兒死氣沉沉,一會兒痛不欲生,一會兒頹廢,一會兒又振奮,看來這個兇手,不僅僅只是殺他這個證人那麼簡單。
看到梁草打量的目光太明顯,左良別開了臉,將力氣靠在牆上,才小聲地說道:“我的身份證,錢包和手機應該都被他拿走了,身份證估計已經被他丟了。”
“錢估計是尋不回了,不過,你要不要去警局將手機拿回來?”
“嗯,明天去吧,不然,怕警局透過手機聯絡家裡,我家裡人會擔心的,我還得讓家裡幫我補一張身份證寄過來。”
“那你這兩天沒跟家裡人聯絡,沒關係嗎?”
“我...我沒錢...”
梁草白了他一眼,將手機遞了過去,左良一臉震驚地看著梁草,“你也有手機?”
梁草都懶得回廢話,左良還想等身體好些,能下樓之後,借點錢去外面的小賣鋪打電話呢,激動地接過手機,進了裡屋。
“喂,誰啊?”
“媽,是我。”
“左左,你的手機怎麼老是關機啊?”
“左良,你跑去哪旅遊了?”
“你這孩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出門幾天也不知道打電話回來,你奶奶都不讓我們進門了。”
裡面又傳了老爸的責怪聲,左良以前是很怕他爸責罵的,現在聽到他老爸的譴責聲,才發現裡面全是關切。
左良的喉嚨有些發乾,聲音有些嘶啞,“爸,媽,我跟同學在外玩呢,手機和錢包不小心被人偷了,這是我朋友的手機,我在這裡挺好的,只是要麻煩你們幫我補辦一張身份證。”
“你又沒錢,又沒身份證,在外地怎麼生活啊?”
“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朋友家管吃管住。”
“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