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怎麼樣?”張大夫剛把脈結束,周大娘、周奎若和三月就異口同聲地問到。
“哈~”張大夫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說:“沒事,就是葵水來了。她身子之前受寒嚴重,傷了身子,所以葵水一來就會疼痛難忍,以致昏厥。等會我開個方子,醒了之後讓她喝下可以緩解一些。”
又看著周大娘說:“她醒後,你跟她講講那些地方要注意的。若是條件可以的話,還是需要吃點藥調理調理身子。”
“大夫的意思是,她這是初潮?”周大娘一著急就忘了周奎若還在這裡。
周奎若知道春桃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也覺得自己待在這裡十分不妥,便自行離開了。
“是,怎麼?夫人不知道?”
“可是她都已經十五了,怎麼會這麼晚才來葵水呢?”
“她這樣子一看就是從小沒吃什麼好的東西,身體虧損嚴重,最近可能改善了一些,所以葵水才來了,也不算太晚。”
“原來如此。”
“這日後一定要多注意,否則子嗣方面,會有些艱難。”
周大娘眉頭緊皺,嘆了口氣。“好!謝謝大夫。”
送走大夫,周大娘跟三月幫著昏迷的春桃換了衣裙。然後周大娘就去準備衛生帶。
“疼~”春桃嘴唇發白,皺著眉頭躺在床上無意識的喊著。
三月搓搓手,搓熱後放在了春桃的肚子上,嘴裡不停地安慰著春桃。“不疼了,不疼了哦!乖!春桃乖!”
不知是三月的安撫有效了,還是肚子暖和緩解了疼痛。漸漸地春桃就不再*,安靜地睡著了。
“來,衛生帶準備就好了,麻煩你幫著換一下吧!”周大娘將剛做好的衛生帶遞給了三月,便出去了。
三月給春桃換了衛生帶,喂她喝了點熱甜水,就出來了。一出來,九月和十月就圍了上去。“姐,春桃姐沒事吧!”
“沒事。”三月難得溫和,摸了摸十月和九月的腦袋。
十月說話還帶著哭腔,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春桃姐真的沒事嗎?她剛剛都流血了。”
“沒事,她只是留一點點血,不是生病了。”
“都流血了,還不是生病嗎?我看爹打獵回來的那些獵物就是不停地流血,然後就死掉了。春桃姐不會也這樣吧?”
十月掛著鼻涕泡就想往三月的身上靠,三月嫌棄地把她推開了。
“當然不是了,她真沒事,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啊!”三月輕輕拍了拍十月的腦袋。
“那我們還要去縣城嗎?”九月抹了抹眼淚,望著三月。
“去!我會帶著她們的。”周奎若站在一旁聽見了兩人的對話,想了想,做了決定。
“可是,可是你會做嗎?”三月上下打量了一下週奎若,看的他有些煩躁。
“我會啊!春桃姐平時都有教我和十月做的,很簡單。”十月還在抽泣,聽見九月提到自己,連忙點點頭。
“嗯!我會的,我要幫春桃姐照顧好攤子的。”小小孩童,不知何為承諾,卻已許諾。
三月欣慰地摸了摸十月的腦袋,突然變臉,戳了戳她的腦門。“對你春桃姐那麼好,咋不知道對我好點?”
“四姐!”十月躲在九月的身後,不滿地看著三月,不敢反駁。
“三姐!”九月不是三月的對手,自然不會犧牲自己的腦門來保全十月的腦門。“我們還是趕緊出門吧!要不就晚了。”
九月依舊沒有逃脫三月的魔爪,戳了一下九月的腦門,三月便出門牽起韁繩。“快點!走了。”
九月和十月牽著手,跟著三月上了驢車,周奎若望了眼身後的屋子,皺著眉頭慢慢走出院子。
“怎麼今天老闆娘不在?就那麼你們兩個小娃娃當家啊?”趙大接過九月做好的飯糰,十月遞來的綠豆粥,卻沒看見春桃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