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看看有什麼值錢的。”她的荷包得拿回來,說不定之前的銀子還在。
“不問自取是為偷,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周奎若緊緊地拽著她不鬆手。
我只是拿回我的東西。春桃突然驚恐的看著周奎若的身後,“那…那是什麼?”
周奎若立刻鬆開春桃的手,轉身將她護在身後,春桃一得自由,躡手躡腳的往山洞的方向跑走了。
周奎若警惕的看著前方,觀察了許久什麼都沒看見。“娘子,你剛剛看見什麼了?”
沒聽見聲音,周奎若又叫了一次,還是沒人回應。轉過頭去,人早已不見,往洞口一看,她已經站在那裡了。
“你…”周奎若心知這種行為是不對的,奈何擔心春桃的安危,只能跟了上去。
春桃在洞口裡翻來覆去,就是沒有找到荷包。奇怪,難不成被帶走了?
春桃又將他們的被褥、衣服再翻了一遍,周奎若進來時她正在抖被子,被他一把抓住了手。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
周奎若看看春桃,又看看地上的東西,鬆開了春桃的手,蹲下去撿東西。“這是?”
聽見周奎若驚訝的聲音,春桃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東西身上。“這不是娘…經常戴在頭上的簪子嗎?”
掉在地上的東西正是周大娘日日不離身的玉簪,不過現在,它斷了。
“昨日娘頭上戴著簪子嗎?”昨日春桃太著急,只檢查了周大娘有沒有受傷,並沒檢視她身上是否少了什麼。
“這確實是孃的簪子,上面刻了孃的閨名,是我爹當年親手刻的。她從不離身。”周奎若看著那簪子看了許久,突然拉過春桃的手,放在她掌中。
春桃不明所以的看看手裡的簪子,又看向周奎若,見他正往洞口外走,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看那根斷了的簪子,簪子的後面果真刻著一個小字“夕”,只是歪歪扭扭的。
春桃不知周奎若為何把斷了的簪子給自己,走到他身邊問:“你為何把簪子給我?”
“你知道這個簪子,對娘意味著什麼嗎?”
大概是寄託之類的吧!周奎若沒等春桃說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是希望,我娘不是我爹的妻,甚至不是妾。這簪子,是她和周家唯一的聯絡,簪子斷了,那她跟周家的聯絡也就斷了,她就不再是周家的人。”
“這簪子…”春桃從懷裡掏出簪子,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平日裡周大娘戴在頭上,從未給人看過,現在仔細的看了才發現這玉簪有一些年頭了。“這不會是…周家的傳家寶吧?”
“是傳給兒媳的,我爹從他正房那偷偷拿來,給了我娘。”周奎若扭過頭來看著春桃手裡捧著的斷簪。
“難怪娘會氣暈。”有了兒子,有了愛人的疼惜,那麼女人最想要的估計就是名分了。
“你收著吧!這個本就該給你,只是娘捨不得。”
“這怎麼行,娘她…”
春桃話沒講完被周奎若打斷了。“你收著,總比娘知道它斷了好。”
“也是!”春桃想想了周大娘知道後的畫面,搖搖頭,將簪子放回了懷裡。“我會跟娘說的。”
“我去吧!”
這或許是個契機,讓他們母子兩聊一聊,說不定就回到了以前的樣子。春桃眼珠子轉了轉,點點頭。“好!”
周奎若突然伸出手,春桃疑惑的看著他。“把手給我,山路崎嶇,當心摔著。”
“沒事。”上山的時候,也沒見我摔啊!春桃越過周奎若,往前走,被他霸道的抓住了手。
“我嫌你走的慢。”周奎若往前邁了一大步,走在了春桃的前面,春桃掙不開他的手,就停在原地不動了。
對於春桃的不配合,周奎若的解決辦法是又抓住她的另一隻手。
春桃的左手被他的右手牽著,右手被他的左手牽著,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拖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