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門和窗戶損壞的很嚴重,任憑春桃怎麼折騰就是安不回去。
“我來吧!”春桃正在和一扇窗戶做鬥爭的時候,周奎若走到她身後,接過了她手裡的工具。
“這些粗活是我該做的,你不要什麼都往自己肩上扛。”周奎若拿過工具敲打了幾下,春桃折騰許久的窗戶就修好了。
“沒想到你還有修這些。”
“以前家裡東西壞了,都是我修的。”說起之前的事,周奎若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你怎麼出來了?”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解決這些事情吧!你身體不好,不宜過度操勞。”也不等春桃發話,周奎若又拿著工具開始修理門。
這個情況怎麼能不操勞?春桃靜靜的看著他修理門窗,一言不發。
“家裡的情況怎麼樣?”前院和後院都被收拾過了,單看表面並不能得知具體的受損情況。
“不是很好。”若是往常,春桃可能會說“還好”,但是今天她實在穿不動盔甲了。“倉庫裡的罈子基本都被打碎了,給祈願樓的貨只能支撐一個月。”
頓了頓,周奎若沒有做聲,春桃便接著講:“米也沒多少,還帶著泥沙。白麵全沒了。家裡的雞隻找回來兩隻,其餘的不知是被抓走了,還是逃走了…”
春桃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大串,越講越覺得心裡舒坦了。“不過幸好,地窖沒被發現。肉和菜還有一些,買點米,這個冬天也是可以撐過去的。”
聽完春桃的話,周奎若轉頭盯著她,給了一個微笑和幾個字。“幸虧有你。”
春桃看著他鼻子有些發酸,深吸了一口氣。“錢的問題我可以努力解決,但是…”
“你放心,你解決不了的,我來。”
“你…你有辦法?”春桃的問的遲疑。
“是!是最好的辦法。”
“最好的辦法?”看著平靜的周奎若,春桃突得火氣很大,音量不知不覺的高了。“你知道臘梅都想搬走了,娘都…娘都…”
周奎若笑著摸了摸春桃的頭髮,“我現在知道了,更覺得這個辦法好了。”
春桃氣鼓鼓的看著他,等待下文。“只要她們不見到我,想來問題就能暫時放著了。”
“不見到你?什麼意思?你要搬走?”
“我可捨不得搬走。”周奎若溫柔的看了眼春桃,繼續自己的修補工作,不慌不忙的說著話。“你再辛苦辛苦,幫我收拾下書房,搭張床,以後我就在書房待著,不出來了。”
春桃盯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從來都是丈夫讓妻子禁足,如今我自願被禁足,以後你的權力可就是最大的。”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春桃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
“我若是禁足了,這家不就是你做主了?”
“不是還有娘嗎?”
“娘不會管這些的。”說起周大娘,周奎若就收起了嬉笑的神情。
“我去看看哪裡可以搭床。”就像周奎若說的,這個就是最好的辦法。但春桃不是願意接受,她想要的家,不是這樣的。
春桃跟周奎若一起搭好了床,將他的衣物全部都放到了書房。
“接下家裡就交給你了。”周奎若輕撫著春桃的臉,第一次春桃沒有躲避,直視著他的眼睛。
“嗯!只是不知她們會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
“會的,只要我不出這個門,她們想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人就是這樣,自我欺騙嗎?“我知道了。”
“後院的門窗我都修好了,被燒了的房間,我已經把門窗卸下來了,可以當柴燒。”
“好!”周奎若講著話,春桃怎麼都靜不下心去聽。